两队装备精良的甲士顶着寒风纹丝不动,他们的表情就如手中持着的长矛一般锋利,双眼如同鹰目一般环视周围,试图发现任何一个企图不轨的贼人。
巨大的铜门矗立在他们的身后,紧接的青砖墙足足有三个成年男子那般之高,无数只蛟龙鸣凤雕刻其上,里面透漏出来的宫殿高大辉煌,若是乍看上去,还真的以为自己来到了洛阳皇宫。
只可惜,他目前的职能还只是一座太守府。
书房之内也是富丽堂皇,所有的建材都是取了上好的楠木,檀香的袅袅青烟与火盆取暖的烟火相互交融,弥漫着庄严而神秘的氛围。全都是用托角架子充当连接物的床榻摆在中间,雕龙刻凤好不华丽。
床榻之上则侧躺着一个中年男子,他的胳膊肘顶在玉枕之上,单拳拖着半个脸颊,头上紧紧扎了一条白布,身上披的都是滑润的上好蜀锦。
袁术确实病了,长时间的享受已经让他忘记了当年的义气傍身,早已经没有了陆地旱贵袁长水戾气的他,看着像一个垂暮的老人。
可他的实际年龄才五十岁啊!白发顺着鬓角残忍的爬满了两侧,只剩下中间几缕头发还是略微待着黑色,束发用的发冠散落在一旁,披头散发的他看了看眼前的青年人,露出一丝笑容。
“耀儿,回来了?”
袁耀看着老爹的样子只觉得鼻子有些酸,站在一旁恭敬的回答道:“孩儿回来了,父亲放心。”
“好!”袁术的眼睛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精光,“不亏是我袁公路的儿子,你做的我都已经知晓,那些盘踞在我袁家地头上的蛀虫...咳咳咳...耀儿...”
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袁术突然咳嗽起来,他这一咳嗽立马吓得房中三人一跳。同一时间,袁耀,纪灵,阎象都冲到了他的跟前。
“吾没事...没事!”袁术带着咳嗽将三人推开,袁耀很有孝心的端上来一碗热汤,袁术喝了几口,胸腹之中也算有了缓和。
“都坐下吧。”袁术指了指旁边的蒲团,继续说道:“听澹靖先生(阎象的字)说,耀儿这次还结交了吕奉先与高伯昌的后辈?说来与为父听听看吧...”
袁耀听到袁术发问,便是正襟危坐起来,一把将自己所知道的来龙去脉说道清清楚楚。
躺在床榻的上的袁术听得有些入神,等到袁耀说完的时候,他已经微微挑起了眉头,缓缓开口说道:“按照耀儿这般说来,那陈兰雷薄都是高云所杀?”
袁耀点了点头,“却是如此,孩儿查过,陈兰雷薄因为粮草的困乏便盯上了高云一行小一百人,在潜山附近的战斗之中,雷薄便是被吕布之女高云之妻一戟斩成了两半!”
袁耀吞了口口水,眼神中也带着一丝向往,“可惜毕竟是寡不敌众,高伯昌的陷阵营再厉害也只不过百人,不敌的情况之下,高子叹便是带着残兵败将一把躲进了山林之中。
再后来,便是徐州的臧宣高来援了,他的五千骑兵很轻易的就打破了陈兰,并且阵斩陈兰于两军阵前!”
“原来如此。”袁术点了点头,吕布之勇他是亲眼见过的,吕玲绮能斩了雷簿自然不在话下。而陈兰则是一个统率型的武将,被臧霸斩首也是情理之中。
“耀儿觉得高子叹之人如何?”
袁耀听到父亲发问,便是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说道:“孩儿觉得,高子叹此人深藏不露。”
“哦?”袁术知道自己儿子的眼光一向很高,听到袁耀这般评论高云,还是来了兴趣。
“关于高云高子叹的传闻,孩儿之前也略有耳闻,大多都说他是无能之辈。但是孩儿与他交往之后便发现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