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朱俊非常震惊,他立即赶回大营,同时传令召集所有将官大营议事,汝南城中只留少数官兵清理战场,安抚百姓。
中军大帐内,朱俊紧蹙着眉头,面沉似水,目光yin郁的看着帐中众将。
大帐内鸦雀无声,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气氛沉闷,朱俊不说话,其他众将也无人敢言,唯有粗细不一的呼吸声充斥在这沉闷的大帐之中。
“义真,你怎么看这件事情?”朱俊打破了沉默,问坐在身边的皇甫嵩。
“朱将军,依本将愚见,黄巾军撤离时间是关键,搞清楚了他们的撤离时间,也就可以根据这个分析他们的去向和意图。”皇甫嵩沉声说道。
“嗯!”朱俊点点头,目光看向他的副将,问道:“你可曾把他们的撤退时间打探清楚了?”
副将赶紧接口说道:“回禀将军,黄巾军的撤退时间,末将已经打探明白。”
“他们是什么时候撤离的?”
“从我们围城之ri起,他们就开始陆续撤离,直到昨ri,城内只留下少数士卒监督那些抓来的百姓守城,其他人马已经全部撤出汝南。”副将继续回答。
朱俊听完副将的汇报后陷入沉思之中。
“大军围城,他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汝南的?这个你可打探清楚?”皇甫嵩突然向朱俊的副将问道。
“这个……”副将一顿,向皇甫嵩说道:“皇甫将军,这个还未探听清楚,因为我们没有……”
“混账东西,既然未曾探听清楚,还不快去探听!”朱俊一声断喝打断了副将的解释。
“诺!”副将躬身应诺,退出帐外,临出帐门不忘恨恨的盯了皇甫嵩一眼。
“诸位将军,你们对此有何看法啊?大家不妨畅所yu言,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让大家伙听听!”朱俊向帐下诸将问道。
“将军!末将有话要说。”一个体格魁梧,容貌不凡的年轻将领站出来向朱俊行礼并大声说道。
“哦!”朱俊定睛一看,不禁眼中一亮,喜出望外。原来这个年轻将领正是他的佐军司马孙坚孙文台。朱俊微笑着问道:“文台,快来说说,你认为黄巾贼寇是如何脱身的?”
“将军,末将认为,黄巾贼寇是从地道逃逸的!”孙坚语气肯定的说道。
“这不可能!”一名长相威猛的将领站出来反驳道:“朱将军都说过,汝南城土质疏松,不适合挖掘地道,你倒是说说,那黄巾贼寇又是如何挖掘地道逃逸的?”
孙坚呵呵一笑,对那名将领说道:“不错,将军之前是曾说过汝南城土质疏松,不宜挖掘地道,但是将军所说的土质疏松,不宜挖掘地道,是指在短时间内不适合挖掘。而今汝南城被黄巾占据甚久,要想挖一条地道,这么久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这城中大户氏族不在少数,说不定他们家中早就挖有逃避战乱的地道直通城外,所以说,这黄巾贼寇定是从地道之内逃离汝南的。”
听孙坚这么一解释,诸将不禁纷纷点头称是,那名长相威猛的将领也不再反驳,自行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定。
被孙坚这么一说,皇甫嵩伸手“啪”的一下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嘴里嚷道:“哎呦喂,经文台这么一说,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为我们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这时,朱俊冲着帐外大喝一声:“来人!”
一名士卒闻声跑进帐内,施礼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立即传令给吴副将,让他加派人手,全力排查城内地道。”朱俊命令道。
“诺!”士卒应诺退出帐外前去传令不提。
刚才孙坚一番话,众人都觉得很有道理,但是木三心中却一直有一个疑问在心头萦绕,他怎么也没想明白,那就是黄巾军数万之众,又有汝南这座坚城依为屏障,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撤离了呢?他百般苦思不得其解,就在他苦苦思考的时候,忽然脑中一道灵光为他叩开了智慧的大门,对,肯定如此,他一下子想到了黄巾军的意图。
想到这里,他忽的一下走出队列,向朱俊拱手道:“将军,我们只是分析了黄巾贼寇的撤离方式,但是末将愚昧,一直想不明白黄巾贼寇为什么要突然撤离汝南呢?”
听木三这么一问,朱俊立即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下暗道:“是啊,这黄巾贼寇为什么会突然撤离汝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