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剑术就更不用说了,克文兰老王亲自教过你,你又去南边和罗马皇帝的北欧卫队里有数的武士磨练过技艺,寻常人想要胜过你一招半式根本不可能。”
卡里一本正经的比较听得周围的战士们一阵无言,就连福韦斯雅尔也忘记了生气,只感到一阵浑身无力——你到底有哪一项能和卡努特相提并论,让你认为你有机会战胜卡努特呢?
卡努特也是一脸无奈的点头:“所以,你到底要怎么破我的剑术?”
“一鼓作气!”卡里斩钉截铁的宣布,“一开始斗剑,就直接猛冲过去狠打几下。要是赢了,就赢了;要是输了,就再来打过。”
这股子勇气到确实叫人钦佩,但这种近乎无脑的突击却叫人无话可说。就连卡努特也只得苦笑着点头:“确实是个好法子。”
原本场地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叫卡里这么一打岔,已经完全没有了。无论是卡努特还是福韦斯雅尔,想要把之前的话题再捡起来都有些困难。
眨了眨眼,卡努特索xing假装撤军直扑卡雷利亚地区的命令已经得到了一致通过:“说起来,要是你真想,不如和弗兰韦德兄弟好好打一打。等你什么时候能和他打不落下风了,也差不多就有机会战胜我了。”
听到这话,福韦斯雅尔终于郑重起来——对于弗兰韦德,他只知道很强,但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他其实并不清楚,而眼下,似乎是最好的了解对方实力的机会。
而最认真的,还是卡里自己:“弗兰韦德真有这本事?”
卡努特耸肩笑笑:“克文兰剑术的话,我和弗兰是一起跟他爹学的。不过后来我走了,他可能多学了一两年;而我呢,则去学了罗马剑术。至于力气,他是比我弱一点,可速度并不比我差;体力么……”
说着,卡努特认真的看着弗兰韦德:“说起来,咱俩还没好好打过一场呢,要不就现在?”
这个提议顿时赢得了周围人的一片叫好。于是,卡努特便收起宝剑,找了根粗木棍——而弗兰韦德也同样提了根粗木棍,便在空地上直接打了起来。
就像卡努特所说的那样,弗兰韦德的力气比卡努特略逊,但在其它方面并不差多少,不但能够灵敏而且坚决的阻挡卡努特的攻击,甚至还能毫不逊se的发动反击。
这样两个战士踏着满地的积雪冰碴,娴熟将两根手臂粗细的木棍击打的碎屑四溅,就好像同一个人和自己过招一般,让周围的人都紧张的屏住呼吸,生怕看漏了他们的动作。
不多时,卡努特似乎也对这种僵持感到了厌烦,猛的踏步,低吼的同时剑风一变,由原本的大开大合变得小巧诡谲起来。
挑、刺、摸、抽。卡努特的木棍不再猛烈挥动,而是在一个小范围内迅速的移动,片刻不离的阻碍着弗兰韦德的剑势,让他不能自如发挥。
这样突然的变化让弗兰韦德很不适应。但克文兰国王很快就找到了应对方案——在小范围内猛烈的震动剑身,荡开卡努特的剑,之后顺势发动反击。
转眼间还很对称和协调的比剑就变得冲突不断,顿时叫周围的人也紧张起来。而福韦斯雅尔则在一旁看得暗暗心惊——依照卡努特和弗兰韦德之间的比斗来看,不要说他儿子,就是他自己,也根本不能取胜。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那么自己这个雅尔恐怕要当一辈子了。
这样的结论让福韦斯雅尔皱起了眉头。
虽然卡努特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回去苦练本事,赢回来就是。”,但如果真是卡努特到了弱势地位,他还会这么说吗?
弗兰韦德是个好战士,可他不是个好国王。如果他象他父亲那样有威严,那么福韦斯并不介意做他麾下的一名武士。但弗兰韦德的xing子却象是个娘们——如果不是卡努特来支持他,他此刻可能正在王宫里哭鼻子呢——这样的人是不能带领国家的。
眼下卡努特帮他,使他终于能够象个男人一样出来作战。可一旦卡努特离开呢?他就又会犹豫不决了……
如果克文兰人不希望自己长久的处于不安定的、软弱可欺的境地,那么他们就必须拥有一个强势的国王,这是毫无疑问的。
开始的时候,福韦斯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国王。可现在看来,也许卡努特也是个不错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