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苜也一样很想念朵朵,电话贴近唇边,好似这样就能离朵朵更近一些一样。
“明天我只有半天课,下午把跳跳送去。”到时候就能见到了。
这句话涂苜没有说出口,只静下来,听着话筒对面朵朵高兴的应声。
接下便是沉默,寂静中能听到朵朵细微的呼吸声,这种感觉让涂苜越加想念。
和朵朵同床共枕的日子,每晚睡觉时耳边都是朵朵浅浅的呼吸声。
朵朵会像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头紧挨着他肩膀……
“木头哥,我好想你啊。”常久的沉默后,朵朵叹气的说了一句,“我可不可以去找你啊?”
声音软糯,像撒娇的小猫,让涂苜心都化了。
“我回去看你。”从衣架上取下外套,涂苜耳朵夹着手机,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听到外面咣的一声关门声响,夏惜从厨房出来,见客厅没人,反应过来一路追了出去。
追到电梯门口才将涂苜追到,夏惜跑得急,有些喘,“涂苜,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去?有事吗?”
“我回去找朵朵。”涂苜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迈进电梯的一只脚收了回来,转身折回去。
夏惜一脸莫明的跟着,继续刚才的话问,“怎么突然要回去?都这么晚了,没车了吧?”
“我开车回去。”涂苜随口答了一句,说话间进了客厅,将沙发上乖乖趴着的跳跳抱起来。
“我带跳跳回去,你自己做吃的吧,晚上我不回来了,你离开时把门锁好。”一边嘱咐,一边走了出去。
夏惜感觉就像吞了个苍蝇,十分难受,努力压着怒气挤出点笑容。
“就算开车,这么晚也不安全,这边离一品居可不近,而且我面都做好了,你好歹吃些,别让我白忙活不是?”
“不了,你自己吃吧,要是回去太晚可以住下,我和朵朵卧室隔壁是客房。”涂苜心里全是朵朵,随意敷衍了几句。
话说完,电梯门打开,迈步走了进去。
“涂苜!”夏惜急了,伸手隔了电梯门一下。
“怎么?”涂苜拧眉,看着夏惜似乎犹带怒气的脸。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时候沉不住气就前功尽弃了,夏惜满心怒火不得发泄,只能拼命劝诫自己。
平复了一下呼吸,挤出笑容,“路上小心,帮我给朵朵带个好。”
“恩。”涂苜应一声,按键让电梯门合上。
夏惜看着楼层灯一层层下落,咬牙切齿的攥紧拳头!
……
十一月的天黑的早,涂苜到家的时候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灯流如长龙蜿蜒在街上,映得整个城市夜色流莹。
涂苜站在林家大面落地窗前,望着下面灯海般的夜景,突然觉得很感慨。
“不是在上学吗?怎么突然过来了?”林婉白走过来。
“朋友的狗托朵朵照顾,知道她喜欢就赶紧送来了。”涂苜转过身道。
“朵朵在换衣服,马上就下来了。”林婉白和颜悦色解释。
她对涂苜并没有敌意,包括不同意两个孩子在一起的王慧,她也没什么埋怨。
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的儿子聪明灵秀,却喜欢上一个有缺陷的女孩儿,她也不会欣然同意,也会考虑很多。
人活一世都是自私的,只要不伤害别人,有些为己的自私都是能够理解也能够包容的。
“木头哥!”朵朵下楼看到涂苜,十分惊喜的跑了过去。
涂苜将跳跳放在右手边的吧台上,伸手接住朵朵,抱进怀里。
“木头哥你果然来了……”朵朵笑眯眯的贴着涂苜,特别开心。
“别搂搂抱抱的,注意影响。”南昊轻咳一声道。
涂苜蹙眉,但还是放开朵朵。
朵朵恋恋不舍的拉着涂苜的手,“木头哥还走吗?”
本来是打算回家住的,因为留下也要被南昊防狼一般看着,但是看到朵朵期待的模样,涂苜又舍不得了。
“不走了。”他难得露出笑容,“今晚留下。”
“太好了。”朵朵高兴的忘形,又扑上去。
南昊还想阻止,就被林婉白抢先一句话打断,“还没吃晚饭吧?晚餐刚好有些食材没用上,我去做点东西。”
“谢谢婉白阿姨。”涂苜点头示意。
“过来帮忙。”林婉白离开前叫上南昊。
南昊已经成为极有潜力的妻管严,二话不说就跟去了,离开前不放心的看了眼涂苜。
“不准占朵朵便宜!”恶狠狠的警告。
这种话涂苜自是不会回答,俯身抱起跳跳给朵朵看。
……
装修豪华宽敞的厨房,南昊一边帮忙择菜,一边抱怨,“你怎么能让涂苜和朵朵独处呢,万一欺负朵朵怎么办?”
“从大学到这边开车也要一个半小时,按时间算涂苜肯定是没时间吃饭的,明早又要开车回去,他也很累了。”林婉白盯着锅具有些失神,“王姨不同意只是王姨的想法,到底不是涂苜的意思,他是真心喜欢朵朵,又何必为难他……”
“但是王姨不同意,朵朵嫁过去也不会过的好,而且涂苜到现在都没表态说通王姨,他要是真的喜欢朵朵,早把奶奶说通了。”
南昊嗤之以鼻,忽又想起白莫寒之前算计自己的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我小人之心,莫寒算计我肯定涂苜也有份参与,不然他跟我过不去做什么?对付我都那么有办法,怎么到王姨那就没辄了?”
“你也说了王姨是他奶奶,她就是铁了心不同意,涂苜又能怎么样?总不能像对你一样对待自己的亲人,王姨可是从小将他带大的……”林婉白拿出杯子,在里面倒入清水,“莫寒就更不用说,他人生的第一位永远都是轻语,看在轻语的面子上,他也不会算计王姨。”
“然后就都算计到我身上了?”南昊越加愤愤不平起来,“有其父必有其子,莫寒那么阴险,我看涂苜也好不到哪去!”
“如果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的话,莫寒那么宠老婆,涂苜肯定也错不了,这样朵朵的涂苜在一起,岂不会很幸福?”林婉白转身靠在理石台边缘,揶揄的挑挑眉毛。
南昊噎了噎,颇为无奈的笑了笑,“我真是说不过你。”
“说不过就做吧,过来帮我把蛋清打散。”林婉白将一只水晶碗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