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伴当知道自家主子气急,自然不会火上浇油,于是纷纷劝阻,又连忙陪着小心说好话,“主公,”那个老鼠须的人又跳了出来,“这个小子这样不识抬举,就请他多喝几杯,咱们蜀中的剑南春,多少要灌他一缸下去才好。”
“正是如此,”众人讥笑不已,“既然是俊才,总不会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吧,难不成就喝这么一缸,就能醉死不成。”
“可笑,”曹成拍案而起,“我等岂是和你们一般,都是酒囊饭袋!”
“小子你骂谁呢!”
“找死不是!”
谁说官场上人人都是彬彬有礼,比试过招之间不带丝毫烟火气的,显然这些新入官场的菜鸟们,在蜀中这里,受到了一番别出新意的洗礼,这样粗鲁的现状,虽然不是常态,也是在官场上可能发生的。
薛蟠微微一笑,他转身看了看众人,又转过头看看长孙文林,“我观节度使大人坐镇蜀中,威风八面,长相也很是威武,倒是有些像这蜀中的大将,昔日的张飞张翼德呢。”
长孙文林的确是以张飞自诩,只是得了张飞的鲁莽,却无张飞的勇武,他嘿嘿冷笑,“小子这会子想要拍马屁,只怕是迟了,你就安心喝下一大缸酒,再好生在这里头睡几日,我说不得心情好,就不揍你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你跪下来学狗叫,本座就绕过了你!”
“别着急,我还没说完话儿呢,”薛蟠笑道,“你说这张飞后来是怎么死的?哦,对了,是被手下那些看不起的人在醉梦之中给弄死的,还白白被割了首级而去,啧啧啧,有勇无谋,不修身敬德,就是这个结果了!”
凡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军人,都是十分忌讳这些东西,薛蟠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咒长孙文林了,“好狗胆,”长孙文林怒极反笑,他慢慢站了起来,“今日不给你一个教训,本座这个节度使也就没面子当了,来人,”他怒喝道,“拿刀剑来,我要和这一位嘴巴上功夫了得的薛班首比一比剑术,看看他手上的功夫如何!”
金宁自告奋勇,他知道薛蟠虽然平时喜欢锻炼,但远远没有到达和人比赛的境地,且这一位长孙文林虽然看着粗鲁,但剑术甚是了得,昔日乃是大内禁卫第一剑术高手,非等闲人可以相比,“节度使若是要和人比试,那么先过了在下这一关!”
“你胆子不小,”长孙文林手一挥,让人拦住金宁,“本座一言既出,就绝不食言,今日我必然要和薛班首比试一番,看看他的嘴巴和手上的功夫是不是一样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