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笑道,“妙极,水仙会雅的紧!只是有花无诗,到底缺了些,今日大家伙都在,不如作诗如何?”
众人都说好,特别是湘云,拍手叫好,“实在是好,这样的话又新鲜又别致,我刚才见了这马远的画儿,又看了这漂亮的水仙花,真真是一肚子的话儿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大嫂子说的极是,咱们自然要作诗才是。”
宝玉笑道:“那我自罚来给大家撰写,诗就不能作了。”
“那里的话儿,宝哥哥也太过谦了,”黛玉笑道,“往日里头见你不读经书,诗词上的歪才甚多,今日大家伙都在呢,怎么就你不作了?”黛玉看了一眼薛蟠,“就算是蟠哥哥,今日也是要做的。”
薛蟠干笑,“我就不必了吧?”
“那里不必,”湘云说道,“各领风骚数百年。我在家里头也能听说了呢,都说薛家哥哥乃是最近几年国朝最厉害的诗人,端的是文采风流,无人能及,怎么在外头称王称霸的,在家里头反而说是不必了呢?”
薛蟠笑道:“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我在外头那是战战兢兢的,自然不得不要拼一拼,可在家里头和妹妹们一起玩乐,何须如此绞尽脑汁?”
“这可万万不成,”宝钗也不放过薛蟠,她素日里头都以薛蟠为骄傲,深幸有此胞兄,今日诸家姐妹在此,自然要让自己的哥哥出来露一露才学,好像后世的家长要让自己的小孩子当众背唐诗一般,“怎么在家里头还不如外头了,万万没有这样的道理。”
众人都说很该这样,黛玉乌溜溜的眼睛朝着薛蟠打转,“宝姐姐所言极是,蟠哥哥不过是这么随口一说,就说出来如此警句,若是正经做,倒也不必,今日不是金殿考状元,但若是不愿意和我们玩,这就被疑是了,今日可不能再藏私了。”
宝玉笑道:“大哥哥若是准了,我也自然效力,只是不能限韵,不然我可是实在做不出了。”
众人笑道:“文章贵在天成,自然不好限定了你,就依你,只是若做不出来,等会只怕要罚你。”
于是众人各归其座,思量如何作诗,丫鬟们已经设下笔墨,麝月前来磨墨,宝玉站定,说要给众人撰写。不一会众人就都得了。一一报给宝玉。如此大家伙上前,不一会就已经做好,众人一起围上,看各人诗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