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瞒着老大人,这避瘟丹有效,但是还差了一点知名度,”薛蟠这时候见到大事儿定了,心下十分痛快,吩咐人赶紧着进去告诉自己母亲和妹妹等人,又把圣旨供奉起来,请夏太监坐下喝茶,“我这进献避瘟丹,是公私两便,一来呢,也是为国分忧,薛家累世深受皇恩,无一报效君上的,如今这用避瘟丹,是最好的报效国家方式,这是于公的方面;于私的方面,那么自然是为了赚银子了,万岁爷天恩浩荡,把这旨意下达,薛家德芝林的避瘟丹必然是名扬天下,除却提供军中所需外,其余的地方必然是财源滚滚了!”
薛蟠很懂得抓紧时间一举两得,“只是还少了一点本钱银子,公公若是不嫌弃,还请入股,帮衬着侄儿一把,免得我这势单力薄的,有了银子赚,却赚不到只能干瞪眼。”
小涂子在边上悄悄的给薛蟠竖起大拇指,如此一来,夏太监自然欢喜极了,“你是会做人的,贵生今日名正言顺,正本清源,复又得到了织造府提督之职,如今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薛蟠笑道,“托了老大人的福,若是老大人不介意,我先打发了我这些亲戚。”
“贵生自便就是。”
薛蟠转过身子,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隐而去,只是冷冷的扫视还跪在地上的众人,薛宽的脸颊变得雪白,胡子不停的颤抖着,薛守早就瘫在地上,双眼发直,说不出什么话儿来了,“瞧见没有,这六月债,还的快,饶是你们奸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如今这圣旨都到了,话说起来,你们的面子够大的,若不是圣旨在此,你们还不服气,一定要夺了我长房的产业!”
夏太监听到这话不免脸色一沉,他之前也是冷眼旁观薛家改朝换代的,可这皇帝的旨意一下,自然不用多说,八房和五房都是乱命居心叵测之徒,如今薛蟠不计较倒也罢了,可若是有心人故意抓夏太监的把柄,说他违背皇帝旨意,只怕日后吃不了要兜着走,这几个人,怕是不能继续留着了。横竖之前自己看着也讨厌的紧。
薛宽还不肯说话求饶,几个族老膝行到了薛蟠跟前,扶住了薛蟠的大腿,苦苦哀求,“蟠哥儿,这原不是我们的主意,不过是五房和八房拉着我们几个来凑热闹的,我是绝不敢对着长房不敬的,这一节,您可一定要体察清楚啊!”
“如此说来,倒还是他们来逼着你们了?”薛蟠双眼朝天看着,丝毫不理会这些臭虫一般的族老们。
“是极,是极。”几个族老若不是还看着夏太监在,还需要一点子的面子,这会子早就忍不住要磕头求饶了,这圣旨一下,什么阴谋诡计都烟消云散,什么人都挡不住这赫赫天威!谁还能对着一个十三岁的黄毛小子生出什么反抗之心?
“话说起来,这我得了圣旨嘉奖,还要谢过两位叔叔,若不是两位叔叔给了五万两的银子,我还做不出如此多的避瘟丹进献上去,可巧了,我之前说过,这要银子,还要差事,你们拿走的,日后总是要吐出来的,这才没几个月,你们就败了,我的话,可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