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宿醉,几杯酃酒,一夜酣睡,晓se已起,贪睡者却依旧浑然不觉,在深沉的梦乡之中沉醉。
当贺子藏从床上翻身爬起来的时候,那一对收留自己的中年夫妻已经起来了,起床时瞥见自己枕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自己的昨夜被雨淋湿衣服,贺子藏心里生出几分难言的感动。
穿好衣服,抓起双剑,推门一看,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走到小院的时候,见那中年妇女正在晾晒昨ri自己吐了一身的脏衣服,此时那妇女也见到了贺子藏,她快人快语,笑着与他打招呼:“公子你醒了。”
贺子藏觉得有些歉疚,说道:“大婶,在下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完,又好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从身上取出一锭银子,继续说道:“大婶,这点银子请你务必要收下,算是在下的一番心意。”
那妇人放下手中的衣服,将他的手一推,拒而不受,说道:“嗨,说哪里的话,你把你大婶当什么人了,赶紧收起来,不然大婶要生气了。”
听得那妇人如此一说,贺子藏也只得将银子收了起来,见天气晴好,又想起了自己游览衡山的行程,便对那妇人说道:“大婶,如今天空放晴,在下也就不再打扰了,多谢大婶的收留,ri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了。”
那中年妇女见贺子藏执意要走,自己也不便强留,只是叮嘱几句山路奇险、路途小心之后,让贺子藏离开了。
走出那一户农家小院之后,贺子藏一个人继续往衡山上奔去,在崎岖险峻的山间小路穿行半ri,见群峰之间,烟雾缭绕,宛若险境一般,庙宇道观庵堂隐没在崇山峻岭之中,俊秀飘逸,令人心驰神往。
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一座庙宇前,止步顿足,仰首望去,那庙宇非常气派,红墙黄瓦,重檐若飞,上书三个大字:福严寺,苍劲有力,俊逸若飞。
此时,传来“当当当”三声钟响,那声音沉重浑厚,其se锵然,乃是寺庙佛门僧侣撞击所致,贺子藏站在寺庙前,听着钟声,顿时觉得jing神为之一振,晨钟暮鼓乃是寺庙佛门弟子的作息习惯,贺子藏幼时曾在寺庙之中生活一段时间,后对于寺庙的生活比较熟悉。
寺院之生活起居,常以晨钟暮鼓四字,概括一天的始末。朝时先钟后鼓,夜晚先鼓后钟。每天清晨,早课前一时或半时,负责打板的和尚提前起床。先叫起香灯师和负责司钟的师父。而后巡寺院一周击板报时。大殿香灯师要负责把准备工作做好。开户亮灯、上香供水、摆上香火炉。负责打板的和尚打过五板接晨钟。催醒众僧侣们觉醒。
晨钟先紧后缓,唱楞严赞并诸佛菩萨圣号。如是三反,共百八响。最后轻叩三下,呼护法韦陀尊天菩萨,接大鼓。
大钟名幽冥,上彻下达,启迪众生远离苦恼。敲鼓为祈风调雨顺,所以要敲得绵绵密密,不杂不乱。
寺庙主持在钟声中完成洗漱,在鼓声中进入念佛堂站班。鼓三通后接云板,众僧侣排班进殿。接引磬铃鼓,三拜问讯。再接大鱼、大磬。维那起腔,是为晨时之课诵。
有一种说法,从板至磬,次第递接,有条不紊;则一ri顺利,诸事吉祥。所以寺庙里的众僧侣各司其职,其严谨之作风,与军旅无异。
关于朝暮课诵,大约有几重涵义。一为ri初发心、ri暮忏悔,万善同归,求生净土。又尊一ri不作一ri不食的佛训。故朝暮功课,为出家人之本份。
佛们又有一种说法:早晚课诵的时间,安排在一天中容易生起烦恼的时刻。如朝四时的乱梦,暮五时之昏沉。故以楞严震梦魇;以jing文驱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