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乐之口技。此人名姓余不甚记忆。因其“人人乐”三宇足可代表其技能。故吾人反将其姓名忽略焉。盖彼一人而能兼五六人说话。且能学各种雀鸟叫唤。并能学鸡猫猪狗声音。学鸡能分为雄鸡、小广东鸡、雉鸡、雏鸡等名目;学狗亦能分雌雄大小之别。更能学癞狗、病狗群狗同吠之声。且其在台献技时。有帐内帐外之分别:学飞禽走兽皆于帐子外边撮口而吹之;若要学男妇老幼一家人聚谈。乃钻入帐子里边学之。最拿手者如“五子闹学”、“阖家欢乐”等节目。余曾玲其“五子闹学”一段。虽不及蒲松龄先生《聊斋》所说之口技。然曲尽其能事矣。腊溺高之山西小曲。此人余只闻其名。未见其面。所唱多系各码头调。类“呼胡李”一流。惟不甚知其详细。故亦无所叙述。
穷不怕白土撒字。彼能以白土子面用二指捏之向地上撤丈尺双钩大宇。颇有形象。如“一笔虎”、“一笔福”、“一笔寿”等大宇。每日至天桥。先以白土撒一圆圈。复又撤一大福字或寿虎等宇。复于大宇下撒四行小宇。然后敲竹板指此四行宇唱曲。余曾记其一行云:一大变为天。文殊问普贤。寿星哪里去?跨鹤上西天。天宇起天宇落。词虽不工。尚有意趣。且能与《千宇文》、《百家姓》两本小书编为歌唱。如“戴的是日月盈昃对儿表。穿的是一身九服衣裳”等词句。其后为城内某邸闻知。喜其滑稽。传至府中。赏以侍卫钱粮。供各福晋妇女之消遣。为开心去闷之计耳。
老头说的乱七八糟。想说点文言文。但是里面很多的字连他自己都念不出來。但那老头说的是津津有味。比给了他二百快钱都高兴。这些东西应该是老头感兴趣的。平日里也有些积攒。但是这几年來因为房子的事把自己的兴趣爱好都给丢了。整天就守在这几间破房子里给息当保安。因为他们在这里盘踞。影响了市容。相关部门的领导给他们做了很多次的思想工作都行不通。这样一來。他们家就相当于脱离了组织的思想。人都是势利的动作。看到他们家成了这样。都不愿意跟他们说话。又因为他们家要当钉子户。为的就是想多要点钱。可是那些已经搬走的住户呢。相比之下岂不是就吃亏了。所以这样一來。就是以前的老街坊也是用另类的眼光看他们。也不愿意跟他们來往。街坊们不和他们來往。老头连个聊天都沒有了。恰好來了两个租房客。虽然是有租房的利益关系。但是话还算投机。那老头本來就是个神侃。这回得了机会。便要大说特说一次。
老头说的头头是道。俨然一副老北京的样子。但他哪知道五狗子也是做过功课的。他为什么为对北京有这么大的兴趣。上次马三炮在北京的时候他就吵着要來。这里面的原因除了“天上人间”这男人天堂的诱惑之外。还有就是听了北京的八大怪。北京悠久的历史。必然衍生出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和许多奇奇怪怪的故事。五狗子听了以后就对这地方着迷了。因为感兴趣。所以五狗子记得很清楚。
五狗子道:“老头。你记错了吧。北京有八大怪。哪里是什么九大怪。而且那八大怪也不是你说的那些。您言语的那些都是天桥底下的事。在界太小。而且年头也不对。论严格起起來。还真算不上是北京的八大怪。”
老头听到自己的言论受到了挑战。倒也不急不恼。呵呵一笑。道:“那你讲讲你知道的北京八大怪是什么。”
五狗子现学现卖。依着那老头的腔调。抑扬顿挫地开始说他的北京八大怪。
1、北新桥的“海眼”
老北京都知道。大家都说这刘伯文和姚广孝俩人建了北京城。发现北京城有几口海眼。东边通到大海。最大的俩一个在京西玉泉山镇在一个大庙地下。一个在北海。被白塔镇着。还有一口在北新桥。沒镇住。这镇海兽就老出來闹腾。刘伯文就跟它商量。我们要建北京城。你先进去等什么时候这桥变了旧桥你在出來。镇海兽想了想就跳进了海眼。自此。刘伯温就告诉百姓。这里只能叫北新桥。永远不能叫旧桥了。后來年头。这北新桥的海眼被动过两会。一回是日本鬼子进北京。顺大铁链子往上拉。拉了一两公里。就看底下呼呼的往上翻黄汤。还隐隐的有海风的声音。伴着腥味。日本人慌了。赶紧把链子又顺了回去。第二次是红卫兵破四旧。也把大铁链子往上拉。结果根日本人一样。也全吓傻了。赶紧恢复了原貌。
近一次根北新桥海眼有关的事是修地铁几号线來的。新闻里还播了。说是为了不破坏北新桥的一口古井。地铁绕了多少多少公里。
2、故宫的大“老鼠”
大家都知道故宫对外开放的其实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不对外开放的。具体原因谁也说不清楚。但传说。刚解放那会。故宫博物院晚上巡查保卫的人员经常看见有种奇怪的动物。说像老鼠但特别大。说像猪又跑的奇快。人说这是皇族养在东西宫内镇宫之兽。后來好些人想抓住一两只。但这快六十年了。看见的人越來越多。却沒人真正抓住过一只。想來真是神奇。
(3)菜市口刑场
大家都知道。菜市口是前朝的刑场。有这么一家裁缝铺子。就住菜市口。由于手艺好。生意很旺盛。时间久了就远近都出了名。就说这有这么一年。夏景天儿。菜市口外砍死了一个乱党。当天晚上。裁缝铺掌柜的睡着正香。突然发现屋里有人走动。心里一想。八成闹贼。可又一想。这贼就让他闹吧。反正我这屋里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沒有。就眯缝着眼睛瞅着。这贼摸索了一会。倒也懂事出门随手把们给关了。第二天。掌柜的起床看看丢沒丢什么东西。一收拾发现自己的针线笸箩不见了。就在这时外头有人喊:掌柜的快出來看看吧。掌柜的出门跟众人到荒郊一看。昨天那个斩首的人。脑袋和身子连在了一起。而且脖子上有一串细细的线痕。旁边就扔着裁缝铺的笸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