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的情况怎么样了?”甄慧媛忙问。
“大夫说是肠胃出了点问题,刚针灸并服了一点中药汤,这会儿缓下来了。”上官澈说,又道:“多谢夫人派来了周大夫,他一看症状便知该怎么做了。”
得知病情得到了缓解,甄慧媛和江月棠都舒了一口气,随着上官澈进了屋。
荣氏(上官澈之母)已在垂花门前等着,见甄慧媛与江月棠过来,立即上前来迎。
江月棠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荣氏了,如今一见发现她比先前胖了不少,可见娶了儿媳妇后心宽体胖了。
荣氏拉过甄慧媛和江月棠的手便往客厅去,一边道:“这么晚了你们还来,真是太有心了!”
说罢便让下人们端上上好的茶与点心。
上官澈也进来坐下。
女人们的话题他不太接得上,加之就算偶尔接得上也颇觉尴尬,故只是静静地听荣氏和甄慧媛说,一边时不时地朝江月棠看两眼。
后来,见荣氏与甄慧媛聊得欢,上官澈便主动对江月棠说:“既然你来了,不如就在这里上今晚的课吧?”
江月棠忙摆手道:“师母的病情尚未好呢,今晚您还是多陪陪她吧。”
“她这会儿正好睡着了。”上官澈说。
江月棠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太好,便询问甄慧媛的意见。
甄慧媛断然摇头道:“今晚当然不行。”说罢看向上官澈道:“上官大人这个时候还想着庭儿的功课,我很感动,但是若雪尚在病中,你想必心情也很着急,今晚就不要给庭儿上课了。”
“其实没事,他正好来了,我可以讲一点。”上官澈说。
荣氏感念甄慧媛与江月棠夜里赶来探望,因此也忙附议着说:“就是,难得月庭来了,哪怕只讲两三刻钟也好啊。”
甄慧媛便不好再推辞了,对江月棠说:“就上两刻钟吧,太久了会耽搁荣夫人和上官大人的休息。”
江月棠点头。
于是上官澈领着她去了书房。
不知为何,虽然端坐在上官澈的书房里,可江月棠的心却极其不安,总担心两人这么做会忽略了程若雪,于是才待上官澈讲了不到一刻钟就主动提醒上官澈道:“老师,要不要去看看师母?”
说罢主动站起身来。
上官澈笑着将她押回座位,微笑道:“如果她醒了,自会有丫鬟来通知我的。”
江月棠忽然感觉上官澈似乎不太关心程若雪,若换了别人现在恐怕是一刻也不离地守在程若雪的床前了。
因此江月棠道:“老师,这个时候您还是守在师母床前的好。”
上官澈抬眼看向她,目光中透着温和,道:“好,再讲半刻钟我便去陪她。”
“我也想去看看她。”江月棠忙说。
“好。”上官澈点头,继续讲起课来。
在往程若雪的房间去时江月棠看着走在前面的上官澈的背影,不禁在想——是不是男人对着一个女人久了便会熟若无睹呢?可她的阿爹阿娘一起生活了三十几年也依然相看两不厌啊。她又想起上官澈当初很明确地表示程若雪是他欣赏的类型,那么,是不是处久了便将程若雪身上的优点都当平常了呢?
她不是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就在此刻,她忽然有些替程若雪担忧。
程若雪的房间也即是上官澈的房间,这是江月棠第一次进去,心里有些局促不安,不过她知道她现在是一个九岁的‘小少年’,因此很快又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