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江传雄再看江月棠,见江月棠的脸上一片坦诚,目光里又似有苦衷。
江传雄顿时明白了七八分,目光便变得锐利起来,他立即转身回书房。
知道他有话要说,江月棠赶忙跟上。
进得书房,江传雄嘭地将门关上,目光严厉地看着江月棠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江月棠只觉父亲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般,快要将她刺穿了,她有些惊慌,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低声答道:“我有自己的底线和宗旨,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人和国家的事。”
“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们这样,一个不小心就会牵扯到无数无辜的人。”江传雄肃颜道。
“我们一定会很小心的。”
“你与他究竟什么关系?”
“朋友。”江月棠答道,见江传雄对这答案很不满意,又补充道:“比较谈得来的朋友。”
江传雄轻轻一笑,道:“你什么朋友不好交,偏要和他交朋友?你不要命了吗?”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江月棠低头答道。
江传雄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问:“他知道你的真实性别了吗?”
江月棠毫不犹豫地摇头。
“以后,不许再和他走得这么近了。”江传雄说。
江月棠猛地抬头看着他,想说她做不到,但又怕惹他担心和生气,便点了点头。
“没别的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是。”江月棠立即离开了书房。
江月棠一回到房间梅香便凑了上来,问:“老爷是不是知道了?”
“嗯。”
“那你准备怎么办?”
“今晚会派人给他送封信去。”江月棠答道,目光中并没有惊慌。
其实她现在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江传雄在得知了她和萧棣元见面的事后竟然只是一句不允许他们再走得这么近了了事,而不是禁止她和萧棣元来往,这.......这是不是太过宽容大量了?
一时间江月棠五味杂陈。
为了不让江传雄担心和生气,她明日是不能去见萧棣元了,所以她得派人给萧棣元送封信去。
至于后天,那是他此行与她的最后一次见面机会,她必得去见他一趟的。
江月棠的信很快便送到了萧棣元的手中。
信并不长,但将她不能来的前因后果解释得很清楚,萧棣元微微一笑,将信折叠好装进了口袋中。
“明日她不来了。”萧棣元对丁聪说。
丁聪大惊,道:“该不会是被他的家人知道了吧?”
萧棣元一脸淡定道:“这正是我希望的。”
丁聪不解道:“您不怕他家人知道后禁止你们来往吗?”
萧棣元摇头道:“这种禁令禁锢不了她,而以江首辅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得太绝。”
丁聪隐约明白了几分,道:“主子爷,您这是要.......”
萧棣元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道:“道路险且长,先一步步走着看吧。”
丁聪忙点头。
萧棣元起身从行李袋中拿出一封早已写好并密封好的信,对丁聪说:“原本想等后天再让你送的,既然明日无事,你明日一大早就送吧。”
说罢,萧棣元将那封信递给了丁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