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倒是不错,但这手段跟她上回参加初级晋级赛时的太相似了,很容易被人怀疑的。”司马彧若有所思地说,又道:“这事若一个不小心露出了破绽,肯定马上引起朝廷的重视,还是别冒这个险了吧。”
张裰仔细想想觉得也是,便说:“那就按照您的意思来吧。”
“可是,”张裰忽然降低声音说:“万一他此次又考了个高分,那我们先前所做的努力不都白搭了?”
“那也没办法,总比贸然行事的好。”司马彧说,说罢看了看张裰,说:“你想过没有——万一这是陛下和江传雄使的计呢?如果我们在此时行动,不就中计了?”
“说的也是。”张裰点头道,又轻叹一声道:“但愿他后天发挥失常。”
“不管他发挥正常还是失常,听天由命吧。”司马彧说,然后抬手示意他退下。
张裰立即告辞。
次日一大早陶老夫人便安排人去买各种食材了,还亲自给江月棠煮了安神补脑的药汤。
江月棠也早早起来看书了,为了节省时间,她的早膳也是在书房里完成的。
才刚吃过早膳,她便得知上官澈来了,忙放下书走出去迎。
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见上官澈了,这时再见心里感慨良多,叫了一声“老师”后便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她的眼眶慢慢地红了,说不清是为自己还是为见到了他。
上官澈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外头的传言我听说了。”
她问:“老师怎么想?”
“那都是经不起推敲的诬蔑,我不会信的。”
江月棠这才抬头看向他。
他似乎比上一次见时胖了一点点,但样子看起来更加沉稳了。
结了婚的人,过上了俗世夫妻的生活,就算思想再高韬也难免沾染了些人间烟火味,不过这样的上官澈看起来倒更真实可亲了。
“谢谢老师!”她诚心诚意地说。
就算别人将她抹得多么黑,起码还有人能看清事实,坚定地支持着她,这已是她莫大的荣幸。
“我今天沐休,来辅导辅导你。”上官澈笑着说。
江月棠顿时笑了,连连点头道:“好。”
她并不知这是上官澈专门请了一天假来辅导她的。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他都在辅导她,从治国思想到作战策略,再到强国规划,但凡可能会考到的他都讲到了。
经过上官澈的讲解,江月棠信心倍增,因此送上官澈走时心情轻松了不少。
见她这样子,上官澈便放心了,临上马车时又仔细地嘱咐了一番。
江月棠一一记下,目送着他的马车走远了才转身进屋去。
那天晚上,江传雄、陶老夫人和甄慧媛将江月棠叫到客厅来谈了一会儿话。
“紧张吗?”江传雄问她。
江月棠摇头。
她先前已经历过一次这样的考试,所以她并不觉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