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进来的都是通过了考核的,所以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春风般的笑意。
不多久,江月棠见一十五六岁的公子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
她感觉此人有点面熟,便不免多看了几眼。
很快,她便想起来了——他不就是此次考试中考了第一名的金大仲吗?也即是当年她参加初级谋士晋级赛时与她下棋并且有意让着她的那位。
想起来,她和他已经三年多没见面了,如今得见,才惊觉他已从当年的英俊小少年变成了潇洒俊逸的青年公子,心里又不免有几分感慨。
金大仲则已经认不出她来了,因此在她的身边坐下时脸上带着的也是礼貌而克制的微笑。
“请问你是金大仲金公子吗?”江月棠问。
金大仲有点惊讶地看向她,然后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双眼发亮道:“你是不是江首辅的儿子江月庭?”
“正是,正是,多谢金公子还记得我。”江月棠拱手应道,又给他道贺。
“说起来我最该感谢的还是你呢,我听说越级考核这个制度最初是由你想出来的,现在,我们都成了这个制度的受益者。”金大仲由衷道。
能为他人谋福利,这比什么都有成就感,因此江月棠嘴上虽然很谦虚,心里却忍不住心花怒放。
于是两人便兴高采烈地交谈起来。
见江月棠的注意力全在金大仲的身上,农英雄的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他也尝过获得第一名的感受,知道那会使人有些飘飘然,如今看金大仲,就觉像极了他当年一样,要命的是这金大仲现在已是小青年的模样,任凭哪个女生见了都会不免多看几眼的。
农英雄忍不住拿自己和他对比,自己才10岁,人家已16岁,无论见识、身高还是样貌都是后者优胜,心里越发地不爽了。
并非他要将金大仲给比下去,而是因为意识到金大仲比自己更有魅力,担心江月棠以后会与金大仲走得近。
明着抗议自然是不妥,所以农英雄故意哎呀了一声,然后立即俯身去观察自己的右脚。
江月棠和金大仲忙转身过来看他。
“怎么啦?”江月棠边问边俯身下去看。
“方才右脚忽然一阵刺疼,不知是不是被什么咬了。”农英雄皱眉道,又不忘夸张地“唉哟”了一声。
“我看看。”江月棠二话不说便要脱他的鞋。
“别。”农英雄赶忙制止,尴尬地说:“宴席很快就要开始了,在这里脱鞋不太好看。”
“那我们到旁边的长廊里去。”江月棠忙说。
伸手便拉起他来。
不看看她不放心。
“好。”农英雄忙不迭地点头,立即牵着她的手走了。
“要不要我跟着去?”金大仲问。
“不必,不是什么要紧事。”农英雄忙说,不自觉地将江月棠的手握得更紧了。
金大仲只好作罢,嘱咐道:“若是真的被什么咬了,就跟宫女说吧,让她们给你请御医来看看。”
“是,多谢金公子!”农英雄朝他抱拳道。
一拐一拐地出了宴席厅,农英雄立即恢复了正常的步态。
江月棠这才意识到他撒了谎,气得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