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微微一沉,随即又带笑轻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已得着好处。”
司马彧回头看她,见她眉眼舒展,脸露羞红,一幅心满意足的样子,不禁心头一荡。
“如果你这么想,那是我的荣幸。”他说,毕竟不太忍心让她难受。
“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她搂着他的脖子侧头看着他问。
她身上的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子,让他感觉自己快要醉了。
他忙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不自觉地升起的念想给甩掉,刻意扭开头道:“到时我会告诉你。”
这话有点不经大脑。
按理说,最好还是别有下次,可他还是不自觉地这么说了,说完之后他有点懊悔,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收回或掩饰。
有些事情,好就是好,喜欢就是喜欢,他不想违心地抗拒。
“那是什么时候?”她问,脸上的表情像个不谙世事的清纯少女。
司马彧嘴角轻扯,道:“要看情况。”
孟太贵妃没了声响。
司马彧忙回头看她,见她垂下了头,一副要哭的样子。
他莫名地有些可怜她,便将手放在她的两肩,目光严肃地看着她道:“你我皆不是小孩了,什么事对我们有利,什么事不利,不用我说你自己也应该明白,那种事.......终归得克制些。”
孟太贵妃别过脸去,幽幽道:“这事可是你引起的。”
“你要负责任”这话她就不说了,毕竟你情我愿。
司马彧再次轻搂住她说:“我知道,是我引起的,是我不好,可这种事绝对不能放任,否则会毁了你和我。”
孟太贵妃这才回过头来,目光含情地看着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司马彧便将她凌乱的衣裙给整理好,又帮她系好系带,说:“你先离开吧,我呆会再离开。”
“嗯。”孟太贵妃站起身来,用手绢将眼泪擦掉,又脉脉含情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
估算着她已经离开约莫一里路后,易了容的司马彧才昂首挺胸地走出茶馆,招手叫了一辆马车。
当马车载着他往司马府的方向走时,他闭着眼睛回味起先前发生的事,嘴角便不禁微微上扬。
那确实是极好的一次体验。
他和她皆非善男信女,因此对于此事他并不觉得内疚,更不觉难为情,只是他也暗暗地告诫自己——这事绝不能纵容。
与司马彧的淡定相反,孟太贵妃一路上都心潮起伏得厉害,她为自己的失控感到无奈,又为自己先前对他说的那些话而感到羞耻,现在的她,总是不自觉地希望他的心里多想着她,总是在反复地掂量着他这行为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利用。
想到他事后的淡定与克制,以及说的那些话,她就有些难受。
她已经开始暗暗地祈祷他能多爱她一点了,尽管她明知那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