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能参加得了吗?”
江传雄想了半晌才答道:“看看情况再说吧。”
农大铭点头,道:“这几日里你们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力满足的。”
江传雄忙朝农大铭抱拳道:“那就多谢农大人了。”
这晚,考虑到陶老夫人已过花甲,身子经不起折腾,江传雄便派人送陶老夫人回江府去了,他和甄慧媛留下来守候。
农大铭遂派人在江月棠住宿的房间里多安排了一张床,以便江传雄夫妇休息。
原本孙氏是打算在隔壁间给他们拾掇出一个房间来的,但他们说不用了,便遂他们的意在这里多铺了一床。
“老爷,你明早要上早朝,你先歇吧。”甄慧媛说。
在别人家过夜,他们都感觉不太习惯。
“我还不困。”江传雄说,拉过甄慧媛的手说:“我们一边守着庭儿一边聊聊天吧。”
甄慧媛点头。其实她也想跟他谈些事。
梅香立即和另外两名丫鬟退了下去。
甄慧媛给江传雄倒了杯淡茶,轻声道:“大夫说了,说庭儿这次是伤着了神经,起码得躺上五六天,这么看来,她恐怕是参加不了这次的越级考核了。”
说到后头时甄慧媛面带忧愁地看着江传雄。
江传雄看了她一眼,道:“兴许她后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呢。”
“若是这样那自然是好,可就是怕她没法恢复得那么快。”甄慧媛轻叹道。
她看得出来,江传雄还是希望江月棠参加越级考核的。
但是,如果江月棠因此而加重了伤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何况从江月棠的伤情来看也确实不适合去参加考试。
“老爷,我知道那考核对她对我们江家有多重要,但如果她的身体不允许......”
江传雄轻拍了她的手背一下,道:“反正两手准备吧。”
江月棠在这天夜里发起了高烧,一度烧得不省人事,江传雄和甄慧媛便一宿不睡地守在床边。
那美妇人也每隔半个时辰就来看看,见江月棠烧得这么严重,也是一脸的愧疚和担忧。
一直到了次日清晨,江月棠的烧才降了些,众人这才各自睡去。
熬了夜的江传雄满眼红丝,脚步也有些虚浮,但还是如同往常那样进宫上朝去。
甄慧媛简单地用过早膳后靠在床边睡了过去。
农英雄人虽然在书房里,但心却留在了江月棠这里,不多久后干脆带着书本到江月棠的房间来看。
高烧才稍微退了点的江月棠此刻睡了过去,但由于高烧的缘故脸色通红,呼吸困难,看起来颇痛苦的样子。
农英雄真担心她这个样子参加不了考试。
可是如果她参加不了,她该得多难过啊,他想想都替她感到惋惜。
这般想着时他忽然发现江月棠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忙上前几步去问:“你醒了?感觉好些了么?”
“好多了。”江月棠瓮声瓮气地答道,朝他笑了笑。
农英雄顿时舒了一口气,柔声问:“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
“明天就是越级考核了,但大夫说你暂时还不宜走动,更不宜坐马车,所以......”
“我还是要参加考试的。”江月棠道。语气是平静的,但平静中透着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