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立即在那卧榻上四脚朝天地躺着,样子十分的享受。
江月棠又剪了一块长方形的厚布盖在它身上,作为它的被子。
为防这床被子不够暖和,江月棠又请陶老夫人帮忙做一床夹棉的。
陶老夫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果然就认认真真地给小佛缝制起夹棉被子来。
被单是用一块碎花布做成的,充满了田园气息。
在陶老夫人缝制着夹棉被子时,小佛便坐在陶老夫人的跟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偶尔还伸出爪子抓一抓陶老夫人的手以示友好。
陶老夫人便被它逗乐了,对江月棠道:“你看,它什么都懂呢。”
江月棠也笑了,摸着它的头说:“是啊,有它陪着,以后您就不会闷了。”
陶老夫人微笑颌首,由衷道:“你的上官老师,他对你真的好!”
江月棠忙不迭地点头道:“是的。”
说着话时江月棠的嘴角带着笑意,但很快又在心里暗暗轻叹了一声。
上官澈对她的好,她恐怕此生都报答不完了,但是,她会好好待他的,也会好好学习的,这也算是一种报答吧。
江月棠一边摸着小佛一边想着这些事情。
尽管她还保留着一部分前世的记忆,可那些记忆大多都是跟她的魏勤哥哥和前世的家人有关的,关于如何对待老师,如何分辨老师对她的感情是师生情谊还是别的,她还没有经验,所以她现在有一点点困惑。
一方面,她很感念上官澈对她的好,另一方面,她又下意识地希望他别对她太好,毕竟,她在今世里遇上了她要找的那个人,尽管知道自己与那个人也许也很难如愿地在一起,可她的心已经在与那人相遇后就立即认定了,知道今生除了那个人之外,其他的任何人都不是她要生死相随的那一位。
正因为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才有些害怕上官澈对她的好。
他对她越好,她就越内疚。
“唉。”她不自觉地叹息了一声。
陶老夫人立即朝她看过来,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又有什么心事?”
江月棠忙冲她微笑,道:“没有,没有,就是忽然想事情想到入了神。”
陶老夫人笑了笑,继续缝制小佛的夹棉被子。
由于这个被子的体积小,所以陶老夫人没有用多久时间便缝制好了,随即将它铺在那专属小佛的卧榻上。
待她铺好后,小佛立即钻进这床夹棉被子里去,又把江月棠先前做的那床被子往这张夹棉被子里面拉,一边拉一边朝江月棠和陶老夫人满足地叫了几声。
送走了陶老夫人,江月棠蹲在小佛的藤制房子前看了小佛一会儿,直到小佛睡去了,她才爬到自己的床上去睡。
那边厢,上官澈进了刚收拾好的客房,坐在案几前看了一会儿书才和衣躺在床上。
由于一下子还睡不着,所以他定定地盯着承尘上的花纹看。
慢慢地,他感觉那些花纹间恍惚出现了一个女子的侧脸。那是一副极美的侧脸图。
他便不自觉地将这图上的侧脸想象成江月棠长大后的模样,笑容便不自觉地出现在脸上。
从隐隐约约地怀疑她是女生到基本上确定她是女生,这中间不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的心不是没有动过,甚至直到现在他依然有时候会抑制不住地心动,可他的理智也告诉他两人之间不太可能,因此他又很想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