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点!我听不见——!”
“贤婿请起!贤婿请起——!”王允用尽浑身力气大叫,吕布这才松手,看着王允揉着手相互揉搓的模样,顿时心中大块,小样儿,再来美人离间计啊?也对,董卓死了,你这美人离间计也用不了啦,还不如把貂蝉给本大爷呢。
念头至此,吕布轻轻拍了下身边一个陷阵营士卒的脑袋,大声喝道,“都看什么热闹呢?没听岳父说让我现在就借走貂蝉吗?还不如进府将貂蝉小姐请出来!记得要用司徒府最好的马车!还有,把被困在这里的人也带出来!注意点,别毛手毛脚地伤了司徒府的人!”
“喏!”高顺应诺后,欲哭无泪地看了眼吕布,心里默默流泪,想我一员大将,竟然沦落到抢亲的地步…丢人,说出去丢人啊!踢了脚旁边的陷阵营,大声道,“看着干嘛?还不快去!难道让我去不成?”
在战场上驰骋无敌的陷阵营只能乖乖地像抢亲土匪般冲进司徒府。
“岳父大人。”吕布扯住王允衣袖,附耳低声道,“你还是乖乖地在这儿待着吧。”
司徒府传出阵阵嘈杂之音,很快,一个个陷阵营士卒出来,后面跟着一个马车,马车刚到门口,白色的布帘拉起,露出吕布魂牵梦绕的女人,貂蝉。
“奉先,你终于来了…”貂蝉一如既往地秀丽,美艳不可方物,她欣喜地盯着吕布,目不转睛。
“恩,坐到马车里,高顺,派几个人送她回并州营。”吕布吩咐了一句,转过头对着一直围观地洛阳城百姓拱手道,“多谢各位捧场,该散了。”
待百姓散场后,吕布骑着赤兔马当先离开,王允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马车上貂蝉探出头回望王允,泪眼婆佛,“义父,小女谢义父养育之恩,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到了温候那里,好好生活吧。”王允最后生硬的说了句,就转身回到司徒府,司徒府内已然大乱,需要他来稳定,至于一个义女,说白了对王允的意义不是很大,也不是特别留恋。
吕布,绝非善类!王允在心中暗暗记恨上了吕布。
吕布骑着赤兔马故意放缓脚程,和马车并驾齐驱,拉开布帘,腆着脸笑道,“红昌,想我没。”
“没有!”貂蝉气鼓鼓地将布帘拉上。“没想到你竟然拖了我这么久!害得我差点就被义父许配给他人了!人家都那么明白的告诉你来娶我,你还这么久了无音讯!哼!”
吕布讪讪一笑,连声求饶,讨好的话不绝于耳,听得前面高顺尴尬症都快犯了,周围陷阵营士卒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地往前走,两侧陷阵营士卒聚精会神地观察四周,饶是如此,还派出了斥候随时探查四周状况。
一路前行,出了洛阳城,前行许久,并州大营渐渐出现眼帘,放眼望去,乌央乌央地人群手持兵刃,杀意冲天的将旁边几座诸侯连营围了起来,不仅如此,各路自洛阳返回的诸侯也被拦在外面!
大军人多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不光是外面人进不去,里面人也出不来。前后夹击?不存在的!三十万大军硬生生将各路诸侯和其兵马分成两段!
“你!放肆!还不让路!”袁绍骑着高头大马,扬刀大骂,被眼前这一幕气得都快脑充血了,只见袁绍面前,好几个身披精致战甲的武将尸体横七竖八的列在那里。
连营中,众多名将,诸如黄盖等江东将领,刘关张赵等未来蜀国大将,曹洪曹仁夏侯淳夏侯渊等曹魏大将,竟全部被徐荣布阵格挡两边!左支右突,难以突破徐荣布下的军阵!
“呸!这阵咋这个眼熟嘞?”夏侯渊砍死眼前一个敌人,用胳膊擦了擦汗,抬头一看,瓮声道。“不会又是徐荣那鳖孙布的阵吧?”
“哼!”曹洪横刀立马,忿忿然大骂道,“若是大兄新招的几员大将带来,何至于此!”
“子廉慎言。”曹仁冷声道,“几个匹夫之勇,也无法奈这大阵如何,咱们突破不了这大阵,主要原因也是对方兵多,莫说是我们,便是吕布来了,也得受死!”
外围的曹操放声大叫道,“你们四个蠢货!还打什么?都给我防守!防守!”
冲在最前面的曹洪脖子一缩,讪笑着退回到曹军阵列。
“孟德,注意身份!”袁绍皱眉冷声道。
“本初兄勿怪,曹某家底薄,经不起折腾啊。”曹操赧然道。
袁绍挥了挥衣袖,这曹操和吕布关系不清不楚,心中对这个昔日好友有了芥蒂,最终没再说什么,突然,袁绍回头一看,只见吕布骑着赤兔马,身后跟随着一支精神抖擞,沉默寡言地部众悠悠而来,不由大怒道,“吕布!你终于来了,说说罢!围我诸侯连营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