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炳的这条建议,赵烨心动起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样做虽然有些冤屈自己的弟弟,但总比放跑了真凶强,也不至于让齐王太过难堪,又不会引起士林和言官过激的举动,实乃上上之策。
至于以后如果真的查到是其他人所为,再把他放了也不迟,当然如果真是齐王所为,他赵烨也不会吝啬的给齐王一把刀的。
想到此,赵烨朝马荣吩咐道:
“马荣,你带人去把齐王给请进宫来吧,让我们兄弟叙叙旧,不要太过无礼!”
“奴婢遵旨!”
马荣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御书房,马荣点了一队人马急急的往鸿胪寺而来。
来到鸿胪寺一问里面的衙役,衙役回答说齐王在一个时辰便出去了。
马荣一惊,便带人往城外跑去,可是朝哪个城门追又是一个问题,如果从京城往山东走又有北边和西边的好几座城门可以通行,它们分别是西面的江东门,北面的外金川门,上元门,佛宁门和观音门,经过一番仔细的询问,最终确定齐王是从西面最近的江东门而去的。
于是马荣又带人急忙往江东门赶,出了江东门来到长江边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边除了奔流不息的滔滔江水和徐徐清风外,已经没有了齐王赵延的人影,寻得江边农家一问之下才明白赵延已于半个时辰前渡江北上了。
而此时天色已晚,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可以渡江的船只,马荣无奈之下只好回宫复命。
“什么,齐王跑啦?”赵烨一惊,已经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大概缘由,“难道真是他做的?”
马荣低着头应道,“依奴婢看来,应该八九不离十了!虽然没有真凭实据表面悦来酒楼事件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但这齐王分明是做贼心虚,害怕圣上要了他的老命,所以才仓皇出逃啊!”
赵烨半响没有说话,只阴沉着脸,慢慢的他脸色开始愈发潮红起来。
接着赵烨猛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右手一抚,把书桌上的砚台,纸笔一下子通通的抚在了地上。
“该死,这个该死的赵延,他居然......”
“这么多年来,朕一直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对他照顾有加,封地是最好的,税收也没有收他的,要钱,要粮哪一样没有如他的意,现在他不仅不感恩图报,居然还大逆不道的想谋害朕,想坐朕这把椅子。”
赵烨狠狠的拍了几下自己坐的椅子继续咆哮道:
“这把椅子,这个位置真的那么重要?在他眼里还有没有三纲五常,还有没有朕这个兄长?他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真是狼子野心,枉为人矣!”
看着暴怒的赵烨,马荣惶恐道:
“圣上,息怒,保住龙体要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