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烟翻身上马朝秦飞挥挥手不舍的纵马而去,几滴秦飞看不见的眼泪飞溅在空中,湿润了炎热的七月。
秦飞直到萧寒烟消失在视野之外才带着她淡淡的余香返身而回。
回到苏州城时,城门下已经没有楚月馨和顾横波等人的身影,想来经过这一个多时辰她们也等得有些不耐了,而且顾横波有伤在身。
秦飞对此也不在意,又想到自己还有十来天就要去京城了,这些天一直忙,许多事还没有和楚月馨商议,便驱马往楚府行去。
来到楚府,门子便接过马匹把秦飞直接迎了进去。
“哟,我们的大情圣回来了?”楚月馨满脸笑意的看着秦飞。
“咦,不是馨儿你们姐妹情深,让我帮你去送送萧寒烟吗?”心思刚从一个女人身上转回来,马上要面对另一个女人,秦飞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只好倒打一耙道。
楚月馨笑骂了一声,“贫嘴,我只是当时看见某人眼巴巴的很是可怜,才大发善心全了某人的念想,现在倒好某人居然不识馨儿苦心,馨儿好难过!”
秦飞嘿嘿一笑便要去拉楚月馨的小手,没想到楚月馨鼻子皱了皱鼻子,有些夸张道,“哎呦,飞哥哥你别碰我,你身上还有其他女人的香味,馨儿伤心了。”
秦飞不理一把捉住了楚月馨的手,拉起她往府内行去。
而此时,楚绍瀚正与三位夫人在大厅闲聊。
楚月馨母亲柳氏一脸担忧,“老爷,秦飞这孩子好是好,却是多情了一些,现在又和首辅女儿有所瓜葛,不会影响到馨儿的婚事吧?”
楚绍瀚虽有担忧,但也不至于显露于色,“应该不会吧,毕竟秦飞和馨儿可是有婚约的,那萧天锐为了自己的女儿难道还能横刀夺爱?这点脸面他还是要的,夫人你无需担心。”
三娘干脆,直接道,“老爷,要不我们先把馨儿和秦飞的婚事给办了,免得横生枝节。”
“不可,这不合礼法!”
楚绍瀚断然拒绝道,“不说秦飞有孝在身,就是老夫我也是丁忧在家,如何能行此荒唐之事。”
这点,楚绍瀚说得不假。
丁忧,是指根据儒家传统的孝道观念,朝廷官员在位期间,如若父母去世,则无论此人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辞官回到祖籍,为父母守制二十七个月。
丁忧期间不得举行诸如迎新嫁娶等一切庆祝活动,违者不仅文人士大夫指责不说,朝廷也会对此官员的品德落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轻则下旨训责,重则就此免官也是有的。
至于楚绍瀚这次能出任江南钦差大臣,也是赵烨经过多方考虑才做出的决定,这种在关乎国家大计,民生安定的任职自是无人加以指责,但你丁忧期间要办喜事则是万万不能。
楚绍瀚转念一想自己父亲是前年八月去世的,离现在也有快两年了,与二十七月守孝期满也只差三四个月而已,断不能就此前功尽弃授人以把柄,所以才断然否决的钱秋雁的提议。
而目前大夏对于一般没有官身的百姓来说,守孝的规矩则没有那么严格,大多以一年期为限,当然也有孝子愿意守孝三年的情况发生,不过是因人而异罢了。
楚绍瀚知道秦飞母亲是去年秋天逝世的,现在应该还在孝期当中,所以不管从两家那方出发,仓促举办婚事都是下策。
二娘见楚绍瀚态度坚决,小声开口道,“要不我们先给他俩举行一个定婚仪式可好?”
楚绍瀚一阵心动,房中几人都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