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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盛并未回答灵帝的问题，而是问道：“不知皇上是想统而治军还是分而治军？”

灵帝眼前一亮，道：“怎样统？怎样分？”

“若是统而治，则由皇上的心腹干将为帅，全面负责军队的训练、补充、保障等一切事宜，而皇上只要手握虎符，调兵遣将即可。”

“那分而治呢？”

“所谓分而治，就是由六位或者八位将领各率一部，互相制约，直接向皇上负责，皇上可以任意调用其中一部或者多部，而不会让一人独揽军权。”

“为君者最忌一人独揽军权，朕认为分而治更为妥当。那就把新军分作八部，各派校尉掌军，屯于西园。”

“西园八校尉？”姜盛道，这与历史相符的。

“正是如此，朕置八校尉分领各部，以为制约。你能征善战，朕就交一部与你。”

“皇上，微臣粗鲁愚钝，不敢入朝领军，还望皇上收回成命。”姜盛可不愿被束缚在此，他的天地在乐安，而非京师。

灵帝不悦道：“姜盛，你屡次违逆朕意，到底是何意思？你以为朕不会斩你吗？”

姜盛连忙跪倒，“皇上息怒！微臣只是不想让皇上失望，绝无违逆之心！”

“哼，朕想让蹇硕为上军校尉，节制西园诸军校尉，你就任下军校尉吧，替朕练好兵，不要让朕失望。”

“皇上，微臣守乐安以来，恢复生产、稳定民心，刚刚才有起色，若是半途而废，则乐安复乱，甚为可惜，还望皇上准许微臣守乐安，下军校尉一职就交与他人吧。”

“这样吧，朕许你推举适当之人守乐安，继续推行你的政略，如何？”

“谢主隆恩！微臣想让冀州审配担任乐安太守，还望皇上恩准。”姜盛也不含糊，直接提出了自己的人选。

“唔，冀州审家也算是高门大户，就让审配为乐安太守吧。”

“谢皇上恩典！”姜盛高声拜谢。

“公主在御书房，你去看看她吧，朕就这么一个公主，不想让她受委屈。”灵帝低声道。

“这——”姜盛难以决定，因为跟公主的纠葛太难理顺了，他不敢去面对公主。

“姜盛，芊儿对你一往情深，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啊。”

“皇上，微臣已经娶妻，不敢连累公主的名声和皇家的脸面。还请皇上恕罪！”姜盛再次拒绝。

“皇家的脸面？亏你还有脸说！公主无论是相貌、人品还是才华，哪一样不是出类拔萃？如今她放下公主的尊严，苦苦追求你，这皇家的脸面搁哪儿了？你却不识抬举，一再拒绝！朕——咳咳”灵帝说到激动处，剧烈咳嗽起来。

姜盛连忙上前帮忙，近侍和御医也赶紧过来救治。

灵帝咳了一阵子，气息平和了一些，然后对跪着的姜盛道：“朕看得出，你对公主并非没有情意，只是顾及公主的身份，不敢逾制。朕就为你破例，你娶公主为妻，原有妻室降为妾室，三日后，朕会赐婚。”

灵帝不再与姜盛磨嘴皮子，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他没有必要跟姜盛讲道理。

灵帝虽然不好好做皇帝，但对唯一的女儿还是很溺爱的，他看到刘芊犯了相思病，每日里茶饭不思，总是对着姜盛写给她的字发呆，做父亲的情感让他不再顾及皇家的体面，定要达成刘芊的心愿。

自古以来，公主的丈夫哪有敢再娶妻纳妾的？灵帝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对姜盛开恩了，如果姜盛再拒绝，那就摆明了不给灵帝面子，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