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信使开始逼问起韩言来,显然没有两把刷子的话袁绍也不会将他派出来。
而在韩言准备开口回击的时候,曹操的信使却上前一步,冲着韩言拱了拱手,然后开口说道:“正是因为少师乃是帝师,所以更知道有事问师的道理,倒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问别人,只是在大事的时候谨慎一些,这样才是做大事的样子,难道阁下以为,三思而后行有什么不妥吗?”
“你!”
本来自己的气势已经攀登到了顶点,可是有曹操的信使出来搅和,袁绍的信使觉得一口老痰堵在了嗓子眼,说不出的难受。
“信使就要有信使的样子,难不成,你觉得有袁绍在你背后撑腰,我就不敢斩你吗?”
韩言的双眼之中满是讥讽之色,手指轻轻敲打桌案,显然已经动了杀机。
“两……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有曹操的人在旁边泄自己的气,袁绍的信使再被韩言这么一吓唬,自然说话就有些口不择言了。
“好!好一个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韩言脸上的笑容越发浓厚起来,但是言语之中的厉色却是多了三分,“只是我又没和他袁本初开战,就算是斩了他的信使,谁又能说我的不是?他袁绍还能放下旋门关的事情跟我开战不成?二位大人,你们以为呢?”
“这个……”
桥瑁自然是不好借口,之前被袁绍抢了自己的位置都没敢跟人家讲理,现在再得罪袁绍,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不过与桥瑁不同,在韩言问出话来的时候,刘岱立刻就想明白了,手捻胡须,满脸笑容地应和着韩言,“少师所言正是!不过是一个信使而已,就算是袁本初亲自来了,不也要跟我们平起平坐吗?一个信使,斩也就斩了!”
“你……你们……”
毕竟只是袁绍的一个信使,身份上比之韩言、刘岱要低的多,平常借住袁绍这杆大旗还能唬人,突然间有人打狗不看主人了,这让信使无论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
“我们?我们怎么了?”韩言轻蔑地一笑,然后收敛了笑容,换上了一副森寒的面孔,寒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两国交战’?‘两国交战’啊!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两国’又是哪‘两国’呢?难不成在他袁本初的心里,他自己已经可以独立一国了不成?还是说,这是你一个小小的信使替他袁本初下的决定?”
“当然是我……我自己说的……”
袁绍的信使正要说自己的主公早就有此态度,可是一想到现在的情况,面对着的又是二帝之师,旁边还坐着一个汉室宗亲,真要是把这话说出来,就算他能或者从韩言这里离开,最后也必然要被袁绍给干掉的。
“既然是你胡说八道,那我也就不多问你了,自己滚出去扇一百个耳光,然后滚回去见你的主子去吧!”韩言也不想多跟这信使纠缠,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等到这信使哭丧着脸要退出营帐的时候,又开口补充道:“对了,还有袁本初说的那件事,事情不是不能办,只是干系太大,如果他要是没有个完整的计划,那么就别再派人来烦我了!”
“是!”
想想自己出去还要扇自己的耳光,信使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得上是高兴了,苦着一张脸答应了下来。
“行了,你去吧,扇完了耳光直接回去就行,不用再进来了。”韩言的注意力开始转移,但还是多说了一句,“对了,外面的将士们听着,这个人扇耳光要是不够数的话,那么差多少就给我百倍地给他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