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一个,是我昨天收拾过的伤号。就这,还说什么一对一?花鞭,你小子最近出息得很了!”
文人,打就打了呗,花鞭的脸上写满了无所谓。
即便现在张百六要他说,他也敢说,他打的就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文人!
至于原因?
花鞭的野心确实不小,但起码迄今为止,他眼里还只敢盯着盲四或是罗汉的位子,并不敢对张百六屁股底下那张椅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不过,当他听到‘伤号’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十分的丰富。先是没来得及变化的无所谓,继而是惊讶,再然后,就是火上泼油一般的惊怒。
“六爷,昨夜伤了您的就是他?!”花鞭不敢相信,魏水竟然伤在这么个弱者手里,更不敢相信,在伤了魏水之后,这个人还能好端端的活到现在,并且出现在他的面前,色厉内荏的炫耀武勇。惊讶过后,怒意澎湃的花鞭一把将张劲揪了起来,咬牙喝问道:“小子,你怎么没提过,还有这么一茬儿啊?”
“行了,放手!”张百六走过来,拍开花鞭扯住人家前胸衣服的手,说道,“昨天的事情是昨天的,已经过去了。现如今,张劲是我的人。”
张劲?
于聘卿愣愣的看了张劲几眼,继而忽然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于聘卿瞪着眼睛,一手捂着脸上的鞭痕,一手指着张劲喊道。仿若是得知了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而且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件秘密公之于众。
张劲慌得连忙给自己解释,他说道:“于先生,您别听他胡说!我不是他的人,我没有背叛公子,没有啊……”
“闭嘴!”于聘卿喝道,“你这卖主求荣的叛徒!怪不得你竟然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合着你已经背叛了公子!还连姓氏都改了,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孝悌忠义,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够了!”张百六低声喝止了于聘卿的话,面带和善的笑意说道,“今日的他未必不是未来的你,而今日的你又何曾不是过去的他呢?张某虽然不才,也没有读过几天的书,但却明白一个道理,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说话但留三分余地,日后才不会后悔自己当初没留口德。”
于聘卿看着魏水,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连脸上的鞭痕,都忘记了遮挡,似乎也没有刚刚那么疼了。
有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没有口德了?到底是谁不善留余地了?他才说了几句话?凭什么就要被人家这样说啊?这根本就不公平好吗?
从被人无理教训的惊讶中醒过神来,于聘卿反驳道:“于某自幼读四书五经,学的就是礼义廉耻。怎么可能干出如此卖主求荣之事?六爷恐怕……”
“哎,于先生。”张百六出言打断于聘卿不负责任的豪言,说道,“刚刚张某就跟您说过了,凡事还是善留余地为好,千万不要把话说得太满,说得太过分。否则,是会出乱子的!”
于聘卿大祸临头而不自知,反倒是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昂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