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嘶吼声中,贾晋灰溜溜的缩回了宅子里。
见他回来了,屠鸿兴问道:“弄清楚了,为的什么事情?”
贾晋回答说:“屠爷,北城的人说,他们六爷在街上遭人行刺受了伤。有人亲眼看见,刺客跑到咱们府上来了,他们是来要人的!还说,要是咱们不把人交出来,他们就要进府来搜了!”
屠鸿兴听罢,转头看向陆纯初说道:“你听见了?六爷要的是谁你知道!是你亲自交出去,还是让贾晋帮你出个面呐?”
陆纯初一听这话就愣在那了。
眼神直勾勾看着屠鸿兴,想说的话,仿佛都印在了眼睛里头。
有没有搞错?我们是盟友啊!你不应该帮助我吗?出了事情你不应该保护我吗?这什么盟友啊?出了事,想都不想,就把我的人扔出去顶包!你让我今后怎么跟你合作?怎么可能再相信你啊?
屠鸿兴迎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对他冷笑道:“怎么?你做了蠢事,还指望着我会帮你出面摆平吗?你擅做主张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过要问问我啊?嗯?实话跟你讲,张百六没有进取的野心,只知道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与世无争。所以,南城才会有我和田魁的立足之处!否则,就凭我和田魁整日明里和、暗里争,你以为我们两个在他面前算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找死别拖累了老子!”
陆纯初算是听明白了。
说田魁为人谨慎,绝不会轻易得罪张百六。实际上,屠鸿兴自己,其实也是不肯敢随随便便的去捋张百六的虎须的。
想要运东西到辽远,必须经过宁州。宁州马帮众多,但绝大多数在辽远与大梁交恶之后,就停止了这项危险重重的生意。
现如今,算上张百六手里的昌江帮,宁州也只有三家马帮肯做这种生意。但另外两家都要求是熟客,知根知底才肯冒险。而且,执掌帮务的都是老江湖,在陆纯初眼中就代表着不好对付。
本以为张百六年纪轻轻,会是个比较容易的突破口,可谁知道,事情没办的如何呢,自己就先损失了一人。
转头看了眼神志已经开始有些不清楚的手下,陆纯初咬了咬牙。这一跟头,摔得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