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确定要去主持“精武门”武馆的授业工作,但是霍元甲最近却几乎没时间来参与到武馆的筹备工作。穿越众和毛子在天津卫斗得是浑天暗地,比起在辽河平原上那场明刀明枪的围歼战,这里战斗更加的残酷。装备上的优势并不足以碾压所有躲藏在暗处的敌人,参战的军情处和国土安全处的探员们经常有人受伤,甚至已经有在编的探员为此失去了生命。就伤亡的比例来看,探员们伤亡远要比战场上那些有坦克装甲车飞机掩护的士兵要高出一大截。
在天津卫,你永远都无法预知你走过的下一个拐角会不会出现危险,你很难察觉那些和你擦肩而过的路人手里会不会攥着一把匕首,这里是一座危险的城市!这里是一座战斗的城市!
有人愿意投奔大宋,那就会有人成为满清的鹰犬,也就有人愿意为了沙俄的赏金成为汉奸。一件防弹背心根本就不能让你在这座城市里拥有安全感,更何况并不是所的探员时刻都会穿着那件笨重的背心。
每周开往辽东半岛的英国商船上都会抬上覆盖着独角兽旗的橡木棺材,有时候是几个,有时候是十几个,田布滋每周都会身着一袭黑衣在码头为这些牺牲的人送行。
那些躺在棺木里的人最终的去处是位于辽东半岛的国家英雄公墓,在那里他们将享受到英雄般的礼遇,他们的家人也会随同这些灵枢一起去到辽东半岛开始他们的新生活。而他们的战友或是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继续着残酷地战斗,或是在暗处用目光送别自己的战友,工作的性质让他们甚至都无法为这些曾经与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烧一炷香敬一束花。
“东家,你好歹也穿一件防弹背心啊,这码头人来人往的,安保不做好啊,万一有什么意外我......”霍元甲对田布滋每逢在码头为英雄送行必不穿防弹背心的做法颇有微词。
“不穿,为同志送行穿着个乌龟壳像什么话!”田布滋打断了霍元甲的话,选择了从急诊外科医生到职业杀手跨度如此之大的职业,本身就说明了他是一个极具英雄浪漫主义色彩的人。
田布滋的这一行为也出现在了霍元甲发往国土安全处的日报中,赵之一他们也十分担心这个外科医生会有什么闪失。
“这个田布滋搞什么鬼啊?这秀也做了,在西装里穿件防弹背心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又没人能看出来!他不会想争当第一个挂掉的穿越众吧?”赵之一说道。
“毛子应该不敢对他动手的吧,除开他的外交官身份不说,就他在医学上的建树,估计沙皇不会对他搞暗杀的,毕竟那些贵族老爷还是要些脸面的。”吕向阳说道。
“哼,毛子应该不会那样干,他们自己在世界各地都有外交官,吃饱撑了才回去动田布滋呢。我担心的是慈禧这个老妖婆,她疯起来什么事情干不出啊,上次就派人在英租界里把田布滋的诊所烧了,那可是我们对外宣称的使领馆,她还不说一样找人放火烧了啊!”王河说道。
“回头再和田布滋在沟通一下吧,这个人真的很难搞啊!还有让约翰他们加强安保措施,往上几十年满大人可是有杀外交使节的黑历史的,我们不得不防着点啊。”赵之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