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和麻三就这样在大连湾闲逛着,看着怎么都像一个带着仆人的生意人在找合适的买卖。和行动科的王二狗相比,麻三就低调得多了,他是极少在公开的场合露面,大连湾除了驻守的清军很少有人认识他。于是竟然有生意人上前来和王河拱手搭讪。
“这位爷,您是哪里发财的啊?”一个圆滚滚的商人上前来拱手谈底了。
“哟,不敢,不敢。在下原本也是在北边倒腾些北货,可是这倭夷一闹腾,就断了交通,没了货源不说,这北边兵荒马乱的实在是呆不下去了。现在也是想来这大连湾看看,瞧瞧有什么买卖可做。”王河也抱拳作揖一团和气地回答道。
“呀,原来也是做北货的大掌柜啊,失敬失敬。敢问这位爷尊姓大名?”那胖商人说道。
“好说,好说。鄙人姓王单名一个河字。还未请教这位掌柜贵姓啊?”王河说道。
“在下姓张,弓长张。在天津卫开了家商行,也是做这北货的买卖。我们哥俩可真该亲近亲近啊。”那个张姓胖商人说道。
“原来是张掌柜啊,失敬失敬。这倭夷占了复州又堵在海城一线,这北货的来路早就断了,这北边姓张可是乱得紧啊。不知张掌柜来这大连湾是所为何事啊?”王河说道。
“哟,王掌柜,你可别和我打马虎眼了,这天津卫这北货的价钱可是翻了个地往上涨呀。那些人参貂皮可都卖断了货了呀,更别提那些大宗的木材生意了,总之现在只要是关外的北货,都不愁销路。您看我来着还能干吗啊?”张胖子说道。
“张掌柜,这倭夷断了交通,我也是爱莫能助啊。”王河说道。
“王掌柜,您这可是把我当外人了不是。这大宋有一支人马插在这三十里堡,把倭夷揍得是够呛的,前些日子还炸沉了这东洋倭夷的两条铁甲舰,这事在天津卫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了。您就在辽东这地界能不知道?您给个实话吧,王掌柜,有多少货我全吃了,咱们现银结账。”张胖子说着说着用手有意无意的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辫子。
嘿,这个胖子有意思啊。这是暗示知道我和大宋有瓜葛吗?不过,他都是给我提了醒,别老想着上什么重工业轻工业的,这可不就有现成来钱的买卖嘛,把北边东西往大连湾一拉,也是一座座金山银山啊,王河心想。
“张掌柜,慎言啊。这里还是大清的地界,您这大呼小叫喊大宋,不要命了呀。”王河故作紧张地说道。
“嗳,嗳,王掌柜,您看您还是把我当外人了不是。您连辫子都不留了,这里哪里是什么大清地界啊,我看早就姓宋了吧。早些年这英夷法夷打进北京城的时候,有的是人和他们做生意的人,也没见朝廷敢拿了谁来问罪。不怕和您说,这大清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和大宋做买卖,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出不了什么事情,人家大宋的人到总领各国事务衙门那里一喊,大清得陪着笑把人给您送出来。”张胖子说得是眉飞色舞,生怕王河怕事不敢和他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