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琳想了想,对着耳麦:“雷神,和路雪申请去接应。”
“同意接应,我们准备火力掩护。”
“收到。”何璐拿起自己的武器,哗啦一声拉开枪栓检查。林国良走过来:“我跟她一起去。”谭晓琳点头:“注意安全——去吧!各位,准备火力掩护,我们要救他出来!”
天狼继续往前走着,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笑笑,继续走。蜂鸟跟着他,手枪已经提到身旁。后面四个枪手也跟着。突然,一个枪手举起冲锋枪,天狼飞身卧倒,在空中转体的同时,手一甩,藏在袖子里的飞刀闪着寒光扎在枪手的脖颈,叶寸心和阎王的狙击步枪也同时开火,另外两个枪手眉心中弹,猝然倒下。
天狼拔出手枪顶上膛,一边射击一边寻找掩体。最后一个枪手对准了天狼,天狼转头,但已经来不及了,突然砰一声枪响,最后一个枪手中弹倒下——蜂鸟举着枪,枪口还冒着烟。天狼惊讶地看着她,蜂鸟眼里含着眼泪:“我说过,我想帮你的……”
“他妈的!你居然背叛黑猫,干掉她!”楼上的枪手大喊。天狼一跃而起,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天狼抱着蜂鸟滚翻着隐蔽到掩体处。蜂鸟流着眼泪看着他,天狼捂住她的小腹,血一下子从手指缝流出,不停地往外冒。
“别管我了……快跑……”蜂鸟的嘴角不停地往外冒着血。
“别说话!你能撑住的!”
“我的内脏破裂了,我……没救了……”蜂鸟奄奄一息。
楼道外,激烈的枪战打响,何璐和林国良交替掩护,快速向天狼接近。一个枪手闪身出来,天狼举起手枪,一枪命中。蜂鸟的眼泪和血不断地在流:“我不行了……”
“别说话,撑住!”天狼捂住她的腹部,但血不停地往外涌,蜂鸟的嘴唇开始变白。
“我好累……好困……我要死了……我可以见到妈妈了……”蜂鸟无力地笑笑,流着泪看着天狼,“我……你……能吻我一下吗……”天狼一愣。蜂鸟苦笑着,“求求你……我……还没有爱上过谁……”蜂鸟祈求地看着他。
何璐和林国良持枪交替掩护已经接近。蜂鸟的眼神已经变得木然,嘴唇无力地翕动着。天狼的眼睛湿润了,他俯下头,轻轻地一吻,蜂鸟的脸上露出笑容,慢慢地闭上眼睛。何璐站在门口,持枪站住了。天狼抬头看着何璐,何璐大喊:“我现在没时间听你解释,快跟我们走!”天狼轻轻放下蜂鸟,三人交替掩护着冲了出去。
“掩护他们!”雷战高喊。队员们开始快速射击,天狼捡起地上的冲锋枪,跟着何璐和林国良快速冲向雷战那边。谭晓琳和田果丢出烟雾弹,厂区中央瞬间烟雾升腾。三人立刻钻入烟雾,快速撤离。
“节省弹药!停火!”谭晓琳高喊,队员们急忙闪身撤离。不断有枪手们从各处涌现出来,向他们射击着前进。雷战和老狐狸隐蔽在指挥部外,不时地低头躲避着弹雨。何璐和林国良带着天狼上来。
“雷神!”天狼抑住兴奋叫道。雷战埋头躲避着弹雨:“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叙旧!”老狐狸也掩不住兴奋地看着天狼:“兔崽子,一声都不吭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们离开这儿,陆航马上到!”雷战高喊,几个人收拾好东西,迅速弯腰下楼。
厂区里更多的枪手不断地冒出来,他们的火力很强大,领头的枪手举枪高喊着:“我们就死在这儿了!杀掉他们!”
轰鸣声中,两架武直10从厂房后面冒出来,枪手们脸色一变,大惊失色。直升机超低掠过,机炮发射——“轰!轰!”地面上到处爆炸,烈焰冲天,枪手们在弹雨当中抽搐着倒地,惨叫着在火焰中升腾。武直10在上空悬停着,强大的火力袭击着地面,队员们都低下头,乱石飞舞,爆炸连连。很快,地面被清空了,火焰燃烧的地方到处是烧焦的残肢,死尸遍地。
“雷神,我们升空待命。”飞行员拉高机头报告。雷战对着耳机高喊:“猛虎,你们到什么位置了?”
“我们已经到战场了!”洪峰全副武装跳下特警突击车,武警小分队也从另外一辆车上纷纷跳下车,搜索着解决残敌。
“我们出去!”雷战高喊。队员们冲出掩体,不时地与残余分子交火。战斗很快结束,武警和特警突击队开始肃清战场。
天狼站在蜂鸟的尸体前,林国良蹲在地上摸了摸她的颈项,摇摇头,天狼叹息一声,转头看见站在旁边的何璐。何璐看着他:“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天狼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何璐含着眼泪看着他:“真的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天狼突然一把抱住她,何璐哭出声来,紧紧地抱着天狼。女兵们都默默地看着,眼里都有泪。雷电突击队的队员们则一脸笑意地看着。
特警们持枪仍在搜索着。整个建筑被武直10袭击过,到处残垣断壁,还有火焰在燃烧。张小勇持枪,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个歪倒的柜子前,半个门还在不停地燃烧。张小勇回头,柜子后面有个黑洞。张小勇示意,两个特警小心翼翼地搬开柜子,愣住了。张小勇对着耳麦:“猛虎,发现一个地道,我要下去看看。”
“注意安全,去吧。”耳机里传来洪峰的声音。张小勇点头,特警们戴上夜视仪,钻进洞口。张小勇带着特警队员们在一片绿色中搜索进来。张小勇推开墙上的电闸,啪地一声,防空洞里一片敞亮。张小勇摘下夜视仪,被眼前四通八达的通道惊住了。
防空洞里,军警云集。雷战蹲下身,摸摸地上的灰尘,闻闻,站起来说:“他们在这里藏了摩托车。”谭晓琳看着望不到尽头的通道问:“这个防空洞通哪里?”洪峰说:“我问过人防了,四通八达,到哪里都可以。”张晨初嘶哑着声音说:“看来,他们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
“对,从厂区到这里的地道是自己挖的,他们从厂区一直打到防空洞,足足有五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