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香摸了摸自己的宫牌,依然还在,难道又有人要进出宫门,让华阳宫不知道的?
老香疑惑道:“主子只有三块宫牌,一块在我身上,一块在叶子身上,还有一块难道飞了不成?澜儿先不要声张,我去侍卫府问问,每个人携带宫牌,都要去统领大人那里汇报的。”
微澜打着呵欠,微笑道:“哥哥就去问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主子也睡了,我也要去主子那里睡觉了。等下毛毛姐回来,你去与她慢慢快活吧,呵呵……”
看着离去的微澜,老香却高兴不起来,放在主子梳妆台上的宫牌,只有身边之人才可以拿到。自己已经有了,澜儿也没有拿,那就只有毛毛拿了,她这么晚拿宫牌干什么?
带着满心疑惑,老香来到侍卫府,见到大司命的第一句就问道:“统领大人,最近有什么人携带华阳宫的宫牌,离开过皇宫吗?”
大司命却笑道:“华阳宫的事情,你居然不知,还要来问我,实在有点好笑。最近几天,林叶出宫三次,这个很正常,那丫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毛毛居然出宫五次,比林叶还多出来两次,难道太后喜欢上了民间的什么有趣的玩意,要来回多次地拿取吗?”
老香心里一沉,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主子也没说去宫外拿什么东西呀。毛毛要干什么?面对大司命,老香面带微笑地言道:“不是太后要拿什么东西,而是我需要的一些玩意,不好告诉其他人。这个还请统领大人不要对外说,如果让我家主子知道了,又会怪我们胡闹。”
大司命言道:“既然是香公公要的东西,那就早点拿完吧。最近咸阳不平静,那些国家又要合纵了,闹的秦人都不安生。我们宫里的人,还是少出去为好。”
老香道:“多谢大人的提醒,我回头就嘱咐她们,以后尽量不要出宫。时间也不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告辞离去,出了侍卫府,老香脸色阴沉,极其的难看。大司命不知道毛毛为什么出去,那也不是主子安排的,自己也不知道,毛毛想要干什么?
来到毛毛的居室,房里的檀香还没有逝去,说明毛毛傍晚时分回来过。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自己,难道有了其他相好的了?
摇了摇头,这不可能,这宫里的事情,所有宦官当中,自己最大,哪个不长眼的敢跟自己抢女人?如果说毛毛红杏出墙,那就更不可能了,连续几晚上的欢好,老香差点没被毛毛的热情拆散了架。
缠绵良久的人,怎么可能去偷食?这也不是毛毛性格,其中肯定有原因。在这个熟悉的房间里仔细看了看,突然在床枕下露出一个小盒子的边角,以前睡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盒子。
老香坐在床沿,拿起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封布帛书写的文字。这不看也就罢了,看到以后,直接将老香震惊的连跳三次,痛心疾首地言道:“居然是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该死啊,为什么我早点没有发现?”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毛毛坦白了她是当年嬴柱手下的一个孩童,从小居住在宫中,受过玄冥的大恩。孟姜陷进了钟殿,约好当年的那些伙伴,有她负责将宫外隐藏的伙伴接进宫,今夜子时去钟殿营救孟姜。
这个只是几句话带过,更多的是写了与老香相识的经过,以及两人如何相爱,透露出不舍,却又决绝之心。并且警告老香,从看到书信开始,就要扯开与她的关系,免得受到牵连。
“怎么办?这到底应该怎么办?钟殿岂是你们能去的地方,连我都不敢去,居然还带着宫外的刺客进来,这已经是死罪。不行,必须要向主子坦白,不然毛毛必死。”
“还是不行,如果让主子知道了,肯定会发现我和毛毛之间的私情,必然不容我们这世上苟活。”
老香萎顿在地上,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难怪这几天毛毛表现的很反常,居然隐藏着这样的身份。当年跟随先王的人,主子并不知道,自己是主子一手提携起来的,每每遇到有关先王之事,主子都不愿意让人去查。
不查的原因很简单,主子深爱着先王,不愿意违背先王的意思。如果自己心狠点,偷偷去查下先王的起居录,早就会发现这个事情。如果早点发现,毛毛又岂会去钟殿救人?
老香一刻也不敢停留,急急地向门外冲去,他要做点什么,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还有时间等着他去补救。
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挽救心爱之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