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听的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位宫里的小魔女,上下关系打点的非常好,除非是另派新人入宫当差,不然没人敢拦她。
特别是在太后那里,她比自己混的都熟,又是冷月人,属于自己派系,更没人敢阻拦。钟离的侍剑女身份,只有高层知道,下面人哪里知道,自然林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大司命道:“再次回宫,你不去大王那里,来我这里做什么?”
林叶手指在桌面划着线圈,自然地问道:“大司姐姐,安轩入宫,你可曾知道?”
大司命猛地惊醒,疑惑地问道:“安轩不是关押在冷月府吗?何人敢接她入宫?这个危险的刺客,在外面就不安份,入了宫还得了。”
林叶直接站起深,惊慌地言道:“姐姐居然不知道,太后在做什么?不行,我得立刻去华阳宫问问,大哥那里稍后再去。”
“姐姐只要知道,成蟜王子携带的是华阳宫的令牌,去冷月府要人。聂家不敢违背,只能放人。所以我先来问你,为什么让安轩入宫,谁想连你也不知道。太后要做什么事情,按照常理来说,必定要告诉你一声才对。可以猜到,这不是太后的意思,而是成蟜换了个理由,骗取了太后的宫牌,不然太后岂能不告诉你。”
林叶在宫中长居,每个人物之间的关系,都知道的很清楚。出入宫的令牌,只要华阳宫给出的,不可能瞒着大司命。既然大司命不知道,这个提人的命令,必定不是太后所处。
后宫之中,以华阳夫人为首,她想要提取什么人,不需要这么隐瞒众多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要人。或许是成蟜慌说个理由,要了个临时出入宫的令牌,太后也不会往心里去。但是他提拿的人,是个非常敏感的刺客,皇宫这么大,随便塞到某个殿中,让大家怎么去找?
大司命也觉得事态严重,嘱咐道:“叶子先去华阳宫,我得对宫中安排重新规划,特别是对寝宫、华阳宫、赵姬夫人的宫殿加派人手。真是该死,成蟜许多时间不进宫,来一次就惹出麻烦,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也怪成蟜鬼迷心窍,第一看见孟姜的时候,就对这位动了情。本来不该深想,毕竟这是大哥的女人,谁诚想这位紫萱公主,并不是为了嬴政而来,一句拒绝了成为妃子的决定,弄的秦国上上下下不知道怎么处理。
既然不是嬴政的女人,成蟜低落的心也热络起来,寻了个理由,直接去华阳宫拜会太后。
自从芈润一事,成蟜一直不敢入宫,这次居然来了,华阳夫人也很开心。她已经被孟姜弄的心情极度不爽,又不能拿她怎么办,成蟜以前也是自己看重的孩子,此次入宫问安,缓和之间的不快,自然不会反对。
听成蟜所言,以前都是他的错,并且认错态度诚恳,大方地甩出出入宫的令牌。嬴政毕竟是君王,而成蟜没有什么切身的厉害冲突,华阳夫人也不想当那个恶人。这人一老,自然有种子孙膝下承欢的心思,所以也没有多想。
华阳夫人没有多想,但是落在孟姜的眼里,眼珠子一转,一个计策应运而生。等太后安息的时候,就与成蟜恳谈。
孟姜道:“还请王子恕罪,当日得意楼时,礼制所在,实在无法揭开面纱与你相见。我是芈氏族人,你是嬴氏族人,在秦宫中当要走的亲近些,才能显得两大家族的和睦。”
美人有话,成蟜当然极力地点头,言道:“公主说的在理,不知道我大秦宫闱有没有委屈了你,其实我大哥很看重你,认为你是他的孟姜,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孟姜一口言道:“人人都说我是孟姜,可惜我并不是,王子不可听信谣传。”
成蟜松了口气,言道:“不是就好,在宫里居住段时间,自然会打消其他人的疑虑。”
孟姜故作愁眉道:“秦宫与楚宫果然不同,在我家里,所有事情都得听楚王的意思。而秦宫这里,华阳宫为主,秦王也有份量,大司命统领那里也有指挥权,紫萱不知道哪个说的才对,又不敢违背其余宫中之人,实在觉得困惑。”
成蟜问道:“公主想要做些什么?秦宫不比他处,你又携带楚国地图,难免会觉得无所适从。只要告诉我,我当尽力帮你做到,还不被其他人知道。”
孟姜叹道:“自小生长在宫中,里面的道理我都懂,身边一直没有一个可靠的高手保护,难免会担惊受怕。王子如果明白紫萱的害怕,就请安排个实力强大的女人进来保护我,这样我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