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们的马车缓缓地行驶,周围众多的秦人夹道撒出无数的花瓣,整条路上,都铺着鲜艳的红地毯,一直从驿馆延伸到朝堂。
其中的花费,真的让芈宸肉疼,没有人知道这些花费会有多少,唯有他这个掌管大秦国库之人清楚。可是这场婚礼,各国都有份,如果秦国连这点都舍不得,实在面上无光。
芈宸也是牙一咬,厚着脸皮向即墨木灵借取。本来以为修渠一事,巴家老妇人就不高兴,现在还来借钱,确实说不过去。凭什么只给你修渠,不给我修路呢?而且这个还是芈宸以前承诺过的,这场婚礼,最肉疼的就是他了。
即墨木灵分析了下现在的情况,郑国渠确实太耗费钱粮,如果不是憋急了,以芈宸大人的资历,不可能这么低声下气地上门。所以也不是借,算是资助,资助给大王,算是巴家的贺礼。
芈宸也懂,这只是变个花样送钱,如果真说是借,芈宸根本还不起这比巨资。但是即墨木灵也说了,资助了这笔钱,以后派送的钱粮,会押后一个月,不然巴家真的吃不消。
芈宸极力地点头,这样不间断的资助,摊上哪家,都得哭穷。也唯有巴家,巴老夫人有这个魄力,那是人家非常看好秦王嬴政。换了其他王子上位,估计鸟都不鸟芈宸一句。
获得了多方资助,芈宸勉强地将这场婚礼办的风风光光,不让列国小觑了秦国。芈宸肉疼,吕不韦和嬴政更是肉疼,这得需要多少钱啊。就算国库再有钱,摊上郑国渠这个大坑,也不一定摊的上这样铺张浪费吧。
稍一打听,就问出来原由,还是找人借的,这个人情就大了。弄的华阳夫人,几天一封书信去巴蜀巴家,家里短长的说着舒心的话。
嬴政坐在高位上,愁眉苦脸地对华阳夫人、吕不韦等人言道:“就这么一场婚礼,国库就得少去许多钱粮,如果用在军队上,绝对能武装一支万人部队吧。太可惜了,以后坚决不能这么糟蹋,祖母啊,以后宫里的用度,我觉得要缩减点了。”
吕不韦第一个赞同道:“大王说的没错,从今天开始,本相的俸禄减去三层,填补国库的空虚。”
其他的臣属也跟着每人喊上节俭几层,华阳夫人微笑地言道:“今天是大喜之日,既然政儿开口,如果我这个祖母的反对,肯定会寒了大家的心。从今天开始,宫里的用度也减去三层,吃不了苦的就给本宫滚出去,诸位看可好。”
众人齐道:“太后圣明。”
众人说笑了一阵,就在这时,都看向远处公主们的车架,出现了一点变故。不知在什么时候,有匹马突然受了惊,嘶鸣一阵在各个车队里横冲直闯,扰的各国车队喧哗声成一片。
在某一刻,撞上了楚国的车架,整个车队一阵摇晃,侍卫们急忙拉住了这匹发疯的马。其中一个仔细观察了下,撕裂地喊道:“有刺客,马匹是被人用铁钉打伤的。”
此声一处,震动六国车队,也让章台宫里的达官贵人们惊慌。
公主出嫁,如果在国都进门前被刺杀,那就会产生国际纠纷,并且是理亏的一方。吕不韦厉声道:“速速包围六国车队,不许平民踏前一步。”
此话刚喊完,就听到一阵狂笑声,道:“本人墨家林风,特来索取楚国公主头颅,挡我道的同行,必会吾所杀。”
一个魁梧的黑衣武士,手持长剑,疾速地向楚国车队冲去。
路上侍卫抵挡,一合之招都没接下,就被其反杀致死。这个过程看似缓慢,却没有阻挡林风前进的脚步。
这次刺杀,就是一种无法全身而退的刺杀,林风表现的很沉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是刺客之道。
混杂在人群中的林风,开始并没有被人发现,知道展开刺杀手段之时,众人猛然发现,并没有高手前去应对。侍卫们根本抵挡住,上去多少人,都被其反杀在剑下,还没有阻挡其前进的步伐。
离楚国车队越来越近,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其他国家的车队以防还有刺客,不敢轻举妄动。而楚国本身,孟姜的实力还没有恢复,李园等人都没有达到大成境界,上去阻拦也是送死。
这就出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列国高手不愿意出手,秦国高手距离太远,都赶之不急。
眼看着林风进入楚国队伍的行列,一阵风卷云起的剑招,杀的众侍卫死伤一片,鲜血与地上的红毯混成一片,看不出来哪个才是鲜血,哪个才是掉落的花瓣。
大部分人都知道,楚国并没有大成高手,如果秦国高手不出马,估计两位楚国公主,即将香消玉殒。
在形势千钧一发之际,林风踏进了公主车架范围,正要递剑砍去马缰上的绳索,登上车门之际。一颗细小的石块飞来,准确地击打中剑面,道力缓冲,林风被震的急速后退,才缓过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