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冷声道:“你应该很懂,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也就罢了,但是我不明白,你一个太监,经常与华阳宫的微澜私会,是个什么道理。”
赵高听的满头大汗,直接跪倒在地,哀求道:“请钟姑娘小声,此话不能传到别人的耳中,不然我和澜儿必死。”
钟离道:“华阳宫我去了多次,里面有些什么勾当我都知道,不但是你,那个宦官首领老香,也经常与侍女毛毛厮混。太后不知道,那是她年纪大了,以我的实力,这宫里想探查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赵高低头不敢言语,这位钟离姑娘太厉害了,以她侍剑女的身份,在宫里去什么地方,太后都不会管。你查点别国来的奸细也就罢了,我们那些私下短暂的聚会,为什么你还要管?
这下好了,赵高和老香极力隐瞒的事情,被她查的一清二楚。就算赵高以前对嬴政说过微澜的事情,但是私下的交往,还是不敢提。
人人谁都知道,大婚之期,自家大王心情不快,君王都不招女人侍寝,你一个太监去与宫女私会,传出去绝对会让太后震怒。
特别是老香,你也是大成中期高手,没想到也被人查处了底细。如果钟离不说,天知道你也与自己一样,也有自己喜欢的人。
最近钟离与太后走的很近,只要她随便说点什么,大家都得被太后拉出去砍了脑袋。这宫里面的女人,果然还是钟离最恐怖,随意就能找出某个人的把柄,实在太犀利了。
钟离面无表情地言道:“你们的烂事,我不会多管,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在大婚期间,做那种苟且之事。等公子大权在握之时,赐予你几个宫女下人,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赵高叹了一口气,不说实话是不行了,这位比谁都狠。得罪嬴政,最多惩罚一下;得罪胡姬,最多让在雍城的赵家族人丢脸;一旦得罪钟离,他不敢想下去,绝对比死还要惨。
赵高低声道:“我们都没有大王能忍,自己心爱的人,天天见面却不能在一起,这是种煎熬。挡在我们面前的,是太后这座大山,虽然知道此时不可相聚,但是我们日日夜夜都在相思,哪怕犯了些忌讳,也要见上几次,交谈几次才能顺畅。”
“此事还请钟姑娘不要告诉太后和大王,一切都是小人的错,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只要不牵连到澜儿,什么事情都肯干。”
看着赵高在那里求饶,钟离露出疑惑的表情。两个相爱的不能在一起,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女子嫁给男人,主要还是为了延续香火,传宗接代为目的。
书上都说,‘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婚姻之事,需长辈指婚,男女在一起即可,可里面并没有说还要做其他什么事情。
在这么个敏感时期,这些太监还敢豁出性命地与宫女私会,可他们并不能生育,不能传承香火,那又做何解释?
钟离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相思是种煎熬?想不通就毋须再想,反正日子还长着,迟早会想明白的。
转身离开,留下赵高在那里纠结,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万一钟姑娘对太后说点什么,几人都得完蛋。你就这么走了,至少要给句肯定话,让我知道结果才好呀。
也怪老香这个人,身为宫里的宦官首领,被人家听了墙角都不知道。至于要不要杀了钟离,赵高想都不敢想,几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在这个宫里,太后的耳目最多,谁要是敢对侍剑女起什么心思,绝对是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声大喝,嬴政和成蟜分开身影,各自举着木剑站立。
嬴政放下手中木剑,低落地言道:“为什么不使出最后一招,如果你使出来,我必败。”
成蟜道:“胜负又能如何?在这个时候,大哥不管面对任何人,都不能败。不是我不愿意使出最后一招,而是此招必须大成中期才能完美发挥,现在使出无法自如收回。此招只会面对敌人,自己的亲人还使出,就是大罪。”
继承君王,上下有别,嬴政也无法多说什么。周围的人都不敢对他真正的实力比拼,每个人都有自己遵循的规则去进行,伴君如伴虎,说不担心就是假的。
如果说谁敢真正地进行实力比斗,可能唯有钟离。钟离有自己的一套训练方法,不会管任何的意见,哪怕是成为大王的嬴政,以前训练的是什么样,现在依然是怎么样。
不努力,照样被她打,没有任何道理跟你讲。
人与人之间都有情感交融,彼此交流都需要情商,而钟离却不懂。她如往常般,与华阳夫人协商大婚事宜。紫冥依然没有查出来,但是许多人都知道,这个刺客已经混进了六国团队。
大婚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变数,都需要两者的协作。对于此点,华阳夫人与钟离的意见一致,秦国被各种刺客闹过多次,如果嬴政这个年轻的君王也被刺杀,短时间根本找不到新的替代者。
楚国驿馆,李园、芈娥、屈原等人听着孟姜在吩咐,叙说着每个人的面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