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都要吐了，还要进行这样的屠戮，嬴华清楚地知道，长期进行这样的训练，人也会变得残暴无情。可在赤林面前，他做不了什么。

看着两人的动作，赤林很满意，只要三个月，每年开春，行动就可以开始了。

“想成为真正的刺客，必须要经历生死搏杀，每个刺客，都有自己的境界。”

“分为微操、空灵、无声、大成”

“微操，手上的动作要快，把握每一个细节，与对手交锋，做的比对方更细致。”

“空灵，身边任何一物，都能成为自己的武器，与环境融合在一起，伪装与环境同在。”

“无声，就是快，快到极致，快到没有一点声响，杀人于无形。”

“大成，这个境界太难达到了，一把剑，敢与千军万马对拼，对手无一合之敌。”

赤林监督着他们，边在旁说着。

“什么是大成境界？世上有这样的人吗？”嬴华疑惑地问，这样的人存在吗？

“当然存在，而且还有不少。吴越争霸时期，那位牧羊女，一把玉女剑，将越国皇宫杀了三进三出。那位少女，就是一位刺客，她的剑太快，快到出现残影，没有人能跟上她的动作。”

“专诸的剑很快，吴王僚也是剑术大家，却在他的鱼肠剑下，穿透三层盔甲，一剑穿心。”

“聂政在重重围困下，依然刺杀侠累成功，虽力疲而亡，但值得我辈效仿。”

赤林今晚突发感慨，说了许多，每一个刺客，都是上层人手中的工具，做不到自我。可怜可悲，生在乱世，你不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这些前辈，都是明杀，我不能让你们去学他们。身为一名刺客，只要能完成任务，可以使用一切手段。明杀啊，结局都是很悲惨的。”

“你们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我不希望你们死。谁说我们刺客没好下场？我要你们勇敢的活下去。”

听了这许多，嬴华心有感触，难道自己来到的，是战国时期吗？赤林说的话，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

在不停的挥刀中，赢华和闵叶没有看到赤林靠在土坡旁的样子。如果认真地去看，他的眼角已经湿润。有些话，说多了，年轻的后辈不理解。

每次回忆，赤林都会流泪，没有人知道，聂政是他的生死之交。聂政临死前，自毁面目，是为了不让人看清他的真面目，撇清伙伴们的嫌疑。但是聂禜姐姐手无缚鸡之力，依然慷慨相认，自刎与聂政前。

而他的那些伙伴，就如同赤林般躲藏，连相认的勇气都没有。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多少刺客为了自己，罔顾了这一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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