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弓也不啰嗦,急忙拿下身上的包裹,一股脑的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沈三千顿时面露喜色,竟然是一副美女的束胸和底裤!而且带着一股天然诱人的体香。
沈三千将那底裤拿到鼻子前做了一个绵延的吸气,良久才道:“够味!果然独居一格,必不是中土人士!”
陈长弓神色一泠,旋即伸出大拇指大赞一声道:“牛!不亏是前辈,我早就听说前辈为了登甲楼新来的花魁,马不停蹄,船不靠岸,却又错过了时间,实在可惜。小子夜入其房,猥亵了她不说,还偷了他的衣服,这不就来孝敬您老人家了?”
老者全无高僧之风,悠然笑道:“上道!”旋即又一脸没正行的问:“味道如何?”
陈长弓神情夸张,手脚并用,绘声绘色的道:“那西域女子果然与中原女子不同,一伸手便能捏出水来,要不咋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这女子身姿婀娜,尤其是她的一双宛若弓月的玉足和一对修长且极其富有弹性的双腿!那是一个诱人,光是这腿脚便勾人魂魄,足以让人把玩一两个时辰!”
老和尚闭目沉思,似乎在想着这样飘飘欲仙的画面!
细细品味之后老和尚终于再一次的睁开眼,笑眯眯的道:“你今日给我送了这样的一份大礼,不是光来给我讲故事的吧?”
陈长弓旋即起身拱手道:“前辈果然慧眼!听说前辈有一只爱不释手的袋子,走哪都拿着,里面必会有这一柱擎天的秘籍!反正都是装女子衣物,不如我用我的换前辈的,如何?”
沈三千斩钉截铁的道:“不换!”
陈长弓故作疑惑道:“这是为何,不过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袋子,莫非这其中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三千长叹一声,眼中仿若隔世,望向窗外,雪更大了!
沈三千叹气道:“都是几十年的旧事了,不提也罢!”
陈长弓将佩剑卸下放在了桌子上,方缓缓道:“前辈不是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想来前辈还是没有放下,若是如释重负,又何妨旧事重提?”
沈三千似乎已经猜到陈长弓的来意,狡黠的问道:“你是北平王的人?”
陈长弓将王府的腰牌放在了桌子上,表情凝重,却是没有说话。
沈三千猖狂大笑一声,迅速的拔出陈长弓放在桌子上面的宝剑,以剑锋相向:“无名小辈,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陈长弓宛若禅定,仍然是自在的喝茶:“今日前来,全没有刀剑相向的意思!几日前,前辈应该听说了诛人阁总瓢把子欧阳御风死在了妖刀手中,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过帝无邪就在院外,我是来取图的,他是来讨教剑招的,你可以拒绝他,却不能拒绝我!前辈若还有一丝良心未泯,就该物归原主!”
沈三千双目紧闭,手中宝剑悍然落下,这一眼似乎望穿千年,看透了世态炎凉!
“罢了罢了,我常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是自己却还是抓住不放!你猜的对,图就在布袋的夹层里,你拿去吧!”沈三千摇头轻弹,陈长弓却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意,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陈长弓刚欲转身离开,老者问道:“可否留下姓名?”
“陈长弓!”
面无表情,语调如冰!
行至院落门口,沈三千依然不可将目光移开,陈长弓却骤然回身高声道:“前辈,十年之内,我必让陈长弓这个名字响彻寰宇!”
峰会路转,雪上空留马蹄印,沈三千轻声叹息:“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