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笑道:“何止是传奇啊,那简直就是传说。杨子幺这个人曾经是个秀才,寒窗苦读十余年,结果三次落榜。第一次睡过了头,第二次考试中途内急错过了时间,本想第三次必会金榜题名,奈何主考官是个女人而且生的比青楼女子还要清秀,最重要的是杨子幺的目光就是离不开主考官那摇摇欲坠的胸脯,最后只是在卷子上面写上了一副对联。”
陈长弓有些好奇道:“写的什么?”
徐风递了个眼色,意思是盆里面的水凉了。陈长弓叹气的摇了摇头,将那炉子上早已经烧开的水倒进去一些,直到徐风感到满意才放回去。
徐风笑笑道:“上联是春色满园关不住,悬壶欲坠
下联是奈何青衣遮玉体,峰峦待催
横批是:鼻血直流!”
陈长弓瞠目结舌。
徐风眯着眼又道:“所以杨子幺觉得入仕无门便不在执迷不悟。还好主上留下一把青铜鞭,从此后杨子幺闻鸡起舞,苦练鞭技。可是这个人不仅好色,而且饥色。父亲又管的严实,有一次在后花园与婢女偷情被自己父亲撞见拔腿就跑,丧魂失魄,眼见父亲蹑踪而至,一时情急,便躲到了坐在房中喝茶的父亲小妾刘氏的胯下。可是不巧,真他娘不巧,正逢刘氏月事,当他父亲过去自己出来的时候,面上头上尽是血污......要不怎么叫血面呢?”
陈长弓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咳嗽不止。
徐风瞠目相视!
旋即定了定心神之后又继续道:“他家是从商的,之后几年生意一直不好,渐渐入不敷出,内囊渐进。家道也因此而没落,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被诛人阁的总瓢把子看上便莫名其妙的进了这以杀人为任务的血腥之地,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少,从一品高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事实上,要达到从一品并不难,江湖和朝廷中有很多人都已经达到了那样的地步。真正难得是每个品级的过渡阶段,就比如从一品升至上品,那是要付出很多精力和时间的。可是也有些人天生就是武学奇才,就好比妖刀,年纪轻轻便已经无限的接近巅峰。还有些人只怕是练了一辈子的武功也摆脱不了下品的名头,为啥,就因为你不是骨骼惊奇的练武少年!
杨子幺在诛人阁中也只不过是众棋子中的一枚,落榜之后又适逢家道没落,自然落得人人唾骂的地步,也有人说杨家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这个狼崽子犯了神灵,辱没了祖宗。导致一向很少忌讳又很少出气的养父一怒之下将他逐出家门。
从此少年再不碰女人,内心只有仇恨,奈何生来不是成为武林高手的料,也只能达到从一品的地步。
陈长弓冷静了一下声调:“那摸不着鞭一定是说他鞭艺精湛,飘忽不定,出神入化喽?”
徐风呆呆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因为他长得太胖了,摸不着自己的鞭。”
陈长弓又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徐风一脸惊愕的看着他,良久陈长弓终于调整好气息,淡淡的道:“听你这么说,至少他现在年龄已经半截入土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千万不要顾及我,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陈长弓还没走出房门,徐风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今天好像很不正常!”
陈长弓停住脚步道:“哪有?”
徐风摇了摇头,沉吟道:“你会好心来告诉我杀我的人是谁?凭你这种见死不救的秉性你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陈长弓脸上突然惊现一抹笑意,冷冷道:“以前不是,但是今晚估计你在劫难逃了!”
说完陈长弓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徐风大喊:“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