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玉再掐指:“此人不仅能杀死元始祖龙,且还能安然从淮井脱身而出,本事和能耐自是非同凡响。至于南阳张家吗,嘿嘿,就很难说了。”
“不仅如此,此事还关乎我大隋国的气数运机、社稷安危呀,此人实乃我大隋的祸星、灾星呀。”
“如果我没有猜错,淮泗一带此时已是大祸降临了,三日之内,淮泗一带必有大祸来报。”
杨广复惊,群臣听了房玉的预测也是惴惴不安,惊疑参半。
众人一想起国师以往的种种预测后都大多应验的事实,一个个都更加忧心忡忡,有的大臣还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为淮泗一带百姓祈福消灾。
杨广想起一事,忙小心翼翼地问国师:“这次莫不又是地龙肆虐,造成百姓遭殃么?”
房玉长吁了一口气:“这次灾祸恐怕比地龙肆虐更为厉害。”
“吾刚才占了一卦,却为坎卦。坎为水,如若没有猜错的话,此次淮泗一带已是洪水滔天、汪洋千里了。”
“吾大隋危在旦夕矣。”国师长叹道。
三日之后,大隋尚书省户部和工部均接到淮泗流域地方官员如飞雪一般的奏书:
淮渎源头忽溃,万顷洪泽东倾,淮泗汪洋千里,舟行树梢,人栖于木。大水进城关市几没,凡人物房屋冲陷殆尽。
汝阳“木尽漂橹,鱼游城关”。
新蔡“平地水深数丈,无麦无秋禾”。
固始“水漫山腰,人畜随水而下”。
阜阳“大水奔腾澎湃,顷刻百余里陆地丈许”。
鹿邑“水漫四野,麦禾具不登”。
凤阳“平地引舟,大水进城”。
盱眙“水漫泗州”。
宿州“州境半为泽国”。
荷泽“大雨至,禾尽没”。
曹县“水漫不止,人畜尽死伤”。
邳州、宿迁“”溺死人无算。”
丰县“水漫田满,人食木皮,瘟疫大作”。
高邮、宝应“淮水决高堰,……没田庐人畜,死人无算”。
淮泗流域各地的奏书飞来,大隋朝廷再次震动。
不过,大隋朝廷上下最震惊和关心的不是灾害的程度、百姓的生存状况以及如何救助善后等,反而津津乐道于国师预言的再一次应验,惊疑于洪灾之后的国势命运和朝局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