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宁郡主和生萍本是坐在被王府护卫团团围住的马车中,看到此处,娴宁郡主不由大怒,一掀车帘,跳下车来,一把揪下那缩头缩脑的护卫队长,飞身上马,抽出宝剑,大喊道:“报国就在此时,随我来!”便打马而出,直冲那二十余骑清兵而去,王府众护卫本来见清兵骁勇,都已胆怯,此时见主人如此,只得举起兵刃,急急打马跟在娴宁左右,朝那清兵冲去。
那二十余骑清兵见敌人阵中又冲出一支骑兵,也不惊慌,只是在远处调整好阵形,排成两行,徐徐加速,迎着娴宁郡主等人而来,一到射程便弯弓搭箭,朝着娴宁等人漫天射来。
见敌人射箭,王府护卫们更是惊慌,那娴宁郡主虽然穿着男装,但是并未披甲,要是一旦中箭,那还得了,到时就算不被清兵所杀,回到王府恐怕也得被王爷砍了,所以都急急打马,往前赶来。
见清兵射箭,娴宁郡主却不惊慌,一只手挽住马缰,一手抓紧宝剑,死死盯住前方,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射来,娴宁瞅得准了,挥剑砍去,只听得“”的一声,被她砍为两截,只是那箭力道颇重,娴宁手中宝剑不由得一沉,这时迎面又来一支利箭,娴宁郡主正要提剑砍时,却是已来不及,眼看那娴宁郡主就要血溅当场,身后众人都“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娴宁已经躲无可躲,只得一个低头,只听叮的一声,那箭正中头顶发簪,一头乌黑秀发流水一般散了下来,迎风招展,却是更显潇洒。
王府众护卫见娴宁郡主躲过此箭,都长舒了一口气,一边心中大骂郡主不要命,一边咬牙顶着箭雨冲了上来。
一众清兵见娴宁郡主冲近,都大呼小叫起来,显然是已经认出她是女子之身,都纷纷收起弓箭,举起兵刃迎面冲来,转瞬间,两队人马便撞在一起,绞杀了起来,只是很显然,这些王府护卫并不是那二十余骑清兵的对手,只一个照面,便有多人被砍倒在地,倒是那娴宁郡主却显得武艺非凡,连连挡住对面敌人砍杀。
李克带领马队并未走远,只是引着那十余骑清兵兜了一个大圈,便返了回来,这时见娴宁郡主已经和那些清兵厮杀了起来,害怕她们吃亏,也不管身后那十余骑清兵,带领马队直冲厮杀处而去。身后那十余骑清兵见状也紧追不舍,冲了上去,一瞬间,众人便搅在一处,捉对厮杀了起来。
说来好笑,李克并没有带长兵刃,身上除了弓箭,也就是马鞍上挂着的那把尼泊尔军刀了,当然也并不是他粗心大意,而是就算带了他也根本不会用!这时他一时性急冲进战场,却发现自己毫无用处,好在也没有敌人注意他,他便急急打马透阵而过,冲到另一边不远处停了下来,一边打量战场中局势,一边弯弓搭箭。
只见方寸战场中,百余人马厮杀在一处,虽然自己这方人数是对手的两倍有余,但是交战起来,却是半点优势也没有,那些清兵不仅护甲坚固,而且兵刃沉重,你砍他一刀,他没感觉。他砍你一刀,绝对要了你的小命。所以,生家寨马队和王府护卫虽然大多是二对一,但仍然是只有招架之功。尤其是娴宁郡主,显然那些清兵已经看出她就是诸人首脑,都有意向她靠拢,阻止别人支援她,而她的对手也是彪悍异常,一时间她也是险象环生。
李克见此,急忙端坐马上,用力开弓——说起来,这步弓和骑弓多有不同,而且站在地上开弓和骑在马上开弓更是差别巨大,地上开弓,脚底有根,开弓多用腰腹力量,而骑射更多的则是依靠臂力,李克作为一个弓箭运动员,练习的当然只有步弓,好在后来在生家寨练兵时,已经有意多次练习了骑射,再加上他原是专业运动员,本身就臂力极强——所以这时骑在马上,一用蛮力,拉开这120磅的美式反曲猎弓,瞄准那个仍在拼命进攻娴宁郡主的清兵,一箭射去,正中那人侧后脖颈,虽然这清兵,头顶所戴铁盔垂下一层布面甲,护住脖颈周围,但是李克本身弓箭就硬,再加上距离也不太远,所以一箭透甲而入,那人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娴宁郡主本来已经被那清兵杀得狼狈不堪,这时见他被李克一箭射死,长舒了一口气,急忙举剑像李克示意,然后转身又向他人杀去!
林一虎见众骑兵已经纠缠住那些清兵,暗暗叫好,急忙大声命令道:“哈哈!他们已经被拦住了!弓手队和刀盾队留下,其他人快跟我上!长枪队在左,鸳鸯阵队在右,不要害怕,只要包上去,他们必死无疑了!”说完便带领众人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