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汉将挥舞手中长枪的动作有些慢慢缓了下来,但这却还是在长枪朴实无华的戳、点、挑、劈之下,不断的带走黄巾小兵的性命,大家都清楚,他撑不住了,但是谁又敢肯定自己能是那补上最后一刀的幸运儿呢。
所以大家都在赌,用自己的命来博上一个远大的前途。
“咦?”
死死盯着城头上那唯一还在搏杀的汉将,韩远却是发现了在自己的注目之下,那汉将身上似乎有一处淡淡的红线若隐若现。
“这是?”
眨了眨眼后,那红线消失不见,而后又聚精会神的盯着那汉将后,红线又是悄然出现,这个现象,让韩远踌躇不已。
那个红线出现在了那个汉将的左侧脖颈后方,长度仅仅两三寸也,不过韩远怎么看都觉得那个红线似乎和自己手中之神器,就是大镐把的锋刃差不多,这个发现,让韩远很是踌躇不已。
既然这个东汉末都这般神奇,那自己能看到点别的似乎也说的过去,只不过,那个红线真的是那将军的弱点么?
掂了掂手中的镐把,韩远在人群中慢慢向着那将军的背后摸去。
“我去。”
离得那将军只有五六步之遥的韩远,让一个被那汉将戳穿肠子的黄巾小兵给喷了一脸的血,那一瞬间本来在战场之上还算得上‘衣衫整洁’的韩远,瞬间便是全身滴答着鲜血,这让他看起来似乎有一种猛士的风范。
不知为何,在如此紧张的战场之上,手里还提着镐把随时准备进攻的韩远,看着那被挑翻打着转喷血的小兵,却是想到了那个传说中喷血三升还未死的‘对王之王,对穿肠’。
当然,这念头仅仅是一闪而逝,但却是让韩远那紧张不已的心态有了一丝的放松。
紧了紧手中的神器镐把,韩远死死的盯着那随着汉将移动而移动的红线,默默的将隐藏在黄巾小兵的人群中,等待着最好的袭杀机会。
此时此刻的韩远,仿佛是了一头饿了许久、欲要捕食的猛虎,静静的等待着扑杀的良机。
“就是此刻!”
这时那汉将刚刚挑翻背后的一个黄巾小兵,而后又瞬间和正面的一个黄巾督伯,两个黄巾什长硬拼了一记,正在处于旧力已衰,新力未生之际。
认准了机会的韩远,如同猛虎般的韩远拨开前面一个黄巾小兵便是一跃朝着那淡淡的红线劈去。
“噗。”
镐把虽然不如刀兵厉害,但是斩在脖颈之上却是入肉三分,只见那本来在摇摇欲坠的汉将在受了韩远的这一记攻击之后,下意识的一个左手肘击顶在了韩远的胸口之上,瞬间便是让刚刚还兴奋不已的韩远眼前一黑便是晕了过去,韩远的最后一个意识,便是定格在了那随同他一起倒下去的汉将身上。
“杜督伯,这汉将死了。”
一见那汉将在一个不知名的黄巾小兵的偷袭之下轰然倒地,那个正面对敌的二黄巾什长之一便是上前摸了摸脖子后,眼神复杂的看着韩远的身躯苦涩的说道。
在刚刚起义的黄巾军里,虽然有各种不平之事,但是战功却是没有人敢抢,因为大贤良师在看着,黄天在看着!
这是做为一支义军最起码的纪律,就在这个纪律下,本来已经和汉将拼了三、四下的一个督伯,两个什长对于韩远的KS,那是非常的不满,但是再不满,在四周一双双雪亮的眼睛之下,他也得如实禀报韩远的战功。
“来人,把我们的英雄带回营地。”
眼神复杂的杜督伯,犹豫了片刻便是对着四周的黄巾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