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悄流逝。
耶律元哩离开了狩猎大厅便是快马急鞭的赶回了狼盘峡谷驻军处,迎来的就是萧山一木,现在已经是更夜近了黎明,军营里除去了巡视的士兵外,已然一股沉睡的气息。
“怎么样?贵妃娘娘说什么了?”萧山一木还未等到他下马来,便是急问道。
耶律元哩叹了口气,从马背上跃下,将马匹交给了一旁的军士与着萧山一木向军营里走去,一边道:“不太好呀,看来咱们有些抵不住了。”
“什么?”萧山一木有些愣,随即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莫非娘娘要强行闯山?”
耶律元哩咬了咬牙,眼神也甚是紧张,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说不好,这爱子情深,娘娘没准还真敢闯山呐!”说着话自己都有些颤抖了起来,死死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悔道,“哎呀,这贵妃娘娘怎么会在狩猎场里面呢?早知道当初死活也不该让殿下与公子进山,这下事情可闹大了。”
萧山一木显然也是一脸的焦急之色,连忙询问道:“娘娘到底说什么了?”
耶律元哩便是把在狩猎大厅内的一情一景,与贵妃娘娘的话也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萧山一木听后,整个人也呆了下去,“这…这可怎么办呀。”
耶律元哩摇摇头,看向了狼盘山脉的方向就是叹道:“你说这都统到底还要多久呢?”
“这狼盘山脉别人不知道,难道你我二人还不清楚吗?这两三天的时间哪够呀!”萧山一木也是叹了口气,继续道,“事已至此,只能放弃了,还是传信给都统吧,先带殿下与公子出来,这贵妃娘娘的逆鳞实在是触不得呀。”
耶律元哩站在原地,脸色难看,握紧右拳狠狠的砸向了左手掌,“等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这贵妃娘娘突然插进一手,还是功亏一篑了。”
萧山一木亦是摇摇头,毫无办法,总之还是得先要把自己命保住才最重要的。
夜难眠,风凄静。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苍穹还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阳光柔熙清爽撒向了狼盘山脉之中。
子骜还在熟睡,不见醒来。昨晚后夜,耶律昶便换了他,这时间还早,他也就没叫醒子骜。不过多久,只见他们倾靠的山洞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耶律昶就势望去,便看见易寒已经整理好了着装走了出来,还是那袭黑衣黑甲,还是那般妩媚动人与凛然霸气。
“姑娘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耶律昶见是易寒便也放松了些许,笑问道。
易寒先看了一眼靠在墙壁上休息的子骜,随即目光看向了耶律昶,不答反问道:“你昨晚又没睡?”
“睡了。”耶律昶回了一句,又补充道,“我先睡的,后半夜换了表弟。”
易寒点了点头,略作了一番沉吟就是道:“你们进来看看,昨天下午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就是之前在军营里找到的那张白纸,上面其实有字的。”
什么!
耶律昶一愣,脸色有些泛白,那张白纸上有字?但看见易寒那正经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易寒说了一句就转身进了山洞,耶律昶本不想叫子骜,可似乎他起身的动作有些大,将子骜扰醒了过来,略有些不好意思,既然醒了也给子骜说了一声,“表弟快起来,姑娘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
唔?
子骜懵懵懂懂也不知听清了表哥的话没,揉了揉有些犯困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清醒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表哥的话来也连忙起身跟进了山洞里。
易寒率先将那张放在石板上的白纸递给了耶律昶,说道:“就是这张,你们之前说是将军抄录情报用的白条,可昨天我发现上面有字。”
“什么——有字?”后面的子骜闻言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连忙看向表哥。
易寒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道:“是契丹文,我看不懂。”
“可…没字呀。”耶律昶有些奇怪,他拿着纸翻看了看,总共就几乎俩巴掌大小,若是有字一眼也能看出来,可两个面都空白一片,根本就一个字也没有呀。
易寒一愣,从耶律昶手中把纸张抢了过来,也翻了翻看了起来,疑惑道:“不对呀,明明有字的,我记得很清楚,怎么会没有了呢?”说着把纸张举向半空对着光,边看边道,“那字体不是用墨汁写上去的,像是刻印上去的,我绝对不会看错。”
子骜与耶律昶俩疑惑的对视一眼,看向了易寒就是询问道:“姑娘会不会出现了什么幻觉?或者把梦里的事儿当真了?”
易寒放下胳膊,瞪了子骜一眼,但显然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幻觉?梦?可感觉是那么真实,她真的记得这张纸上是有字的。
想着又看了看这张纸,抖了抖发出了纸张哗哗的声响,霎时间有些微愣,她突然想到,昨天在看这纸上字时,纸是完全湿透了的,可经过这放了一晚上,也几乎都干掉了,难道是水的原因?
“水?”她喃喃了一句,子骜俩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易寒对着他们道,“你们在这里等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罢,易寒便拿着纸往山洞那通道跑去,那条通道下去便是他们之前跳入的小湖泊。
子骜俩半信半疑的呆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功夫,就见得易寒又回来了,与之不同的她拿回了一张浸透了水的白纸。
“快看看!”易寒大喜连忙将那湿透的白纸递给了他们。
闻言,俩人眉头都紧皱了起来,耶律昶连忙接过,脸色也是一变,还真是有字!就如易寒所说,白痕的像是刻印上去的字体…
“森魂囚狱,狼尊至宝。鬼渊古墓,有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