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挖水渠?我可没钱了啊!”孙念话音才落,却是崔则远远的递了一句话,“要是在那特别干旱之地挖水渠,那也白白废了力气和钱财。不如留着钱财去番邦买粮食回来?”
“买粮食是解救旱灾途径之一。可也不能全指望着番邦的那点东西。一,容易被人辖制。二,也是花费钱财,且非为子孙长远之计。”孙念好笑地说出他的考虑。
容孟赞同孙念所言,“大司农,下官明白您是心疼国库存钱渐少,可是这开渠是关乎千秋之事。只要现在开了,不仅在今年的耕种上能得些粮食,更重要的是,旱灾过后,这渠道可就能轻易控制水量,那么开荒或者浇灌,都能顺心顺手,不是好事?增粮不少,也是大司农您想看到的吧?”
崔则听了,虽然还没立即松口,可是脸上没有太多的牵强了,“看你说得这么有理,那我还是再想想吧。”
“如此最好了,陛下。哦,对了,元鸻醒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说了耕种大事,崔则自然想起了他的好兄弟。
“可以。”孙念转过身来,想跟容孟说让他去忙事了,却没想到容孟欲随他们一起去。
“太行令身体有恙多时,我一直没有去探望过,心里愧疚。如今刚好有点时间,趁着春耕未正式开始,我想,去一趟才好。”
容孟如此说了,孙念和崔则自然不会阻止
去到元鸻府上,看到的是他正在院子里行走,活动筋骨。
对于孙念等人来访,显得诧异又惊喜。
“陛下,阿则,还有这位稻田使者?你们怎么有空来找我?”
“只是路过而已。”崔则嘴硬地笑说道,令孙念哭笑不得。方才可是他自己先提起。
又一番闲扯,孙念才想起他想问的事,“当初你在晋地受到袭击,你现在可想起那个黑衣头领有什么特别之处?”
说起这事,元鸻原本温和的脸也是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陛下,我只是觉得那人我很熟悉。只是一时没想起在哪里见过他。”
如此?这就难办了。
倒是崔则在一旁插嘴,“阿元,你还记得他的容貌?可以画他图像来啊!”
说起画像,元鸻想起自己的画像一百多幅都被眼前的钱窜子给卖了,可他一个钱都没见到,还拿了许多长得抱歉的女子的画像,真乃气死他。不过此时并非与钱窜子崔则算账之时,“言之有理。”说罢,元鸻离开寻来了纸张笔墨,按着印象,把一个黑衣人画了出来。
“是他?”孙念在看到画像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画中之人。即便是他蒙着脸。
“谁?”元鸻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