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小五离开了,赢复才对着围观他的百姓道:“你们快回去弄小斗吧。稻田被保护好了,麦田可急需我们抢救了。”
“好!听使君的!”
这是让农户自己回去做个小斗,期待明日就能带着小斗去浇灌麦田。
“他们会做小斗么?”赢复虽然这样下令,却很是怀疑的。
“莫忧。农户人家,大多都会敲敲打打的弄些东西。即便是他们自己不会弄,也会找村里的木匠帮忙整一个。”
“也对,我们不能事事都为他们安排妥当。我们只管将最重要的事情做好了,他们才能得好。”
现在赢复担忧的是曲阳附近的那些干旱地区的官吏,会不会照着他的书信和法子去弄稻田和麦田。
这样想着,当即又招来另一个侍卫前去打探消息了。
“其实曲阳并不是干旱最严重的地方。因为它才开始。”赢复对着容孟不解的眼神,笑着解释道。
“那,您为何只在此地?”不应该去最严重的地方吗?
赢复摇头,“因为在陛下和我得知此事时,我已经到了曲阳。后来陛下来信跟我说,既然那边已不可挽救,那么我就只能保住这边,兴许,还能在以后缓解那边的险情。”
这是兵法之道。容孟稍微一想,也明白了。
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赢复又道:“这条渠道,会经过那最干旱的地方。”
“真的?”容孟双眼发光。若是真的,待他处理好曲阳的庄稼,他或者可以去那边看看?
“当然。我现在就是想问问你,特别干旱的土地,在这春末夏初之际,能种何种粮食较为妥当?”
“夏播黍还来得及。只要不太干旱就行。”
“那边大地已经龟裂,裂缝都有三指宽了。而且,那里自从去年冬后,就没下过雨了。要想夏种黍,就唯有等到渠到水到了。”赢复叹息一声,当真是为难。
容孟听了,甚是忧虑,“陛下有打算派人去那边赈灾了吗?再不去,就要出乱子了。”
“还没听说。”赢复也是不明白。
就在这时,赢复的一个侍卫奔跑前来,道:“御史大夫,陛下有诏令。”
“哦?给我看。”赢复拿过来一看,苦笑道:“方才还说陛下何时派人去旱情更严重的地方,现在这个任务,可就是我的了。”
原来那边流民虽然得到周边地区的暂时收留,但是,却没有得到妥善安置。每天吃不饱的,还是闹出事情来了。
恰好此时渠道即将修到那边,孙念当即就下令,让赢复带兵过去,带兵带民将旱区水渠挖好,尽快种上粮食,稳定民心。
赢复自然不敢耽搁,自然是将曲阳的事情交予容孟,而后立即带兵前去。
他还希冀着,在他到达之前,万万不能再出事,可事如何会按照他的想法发展的?在他距离旱区滏宜县一百里时,流民就与当地的村民发生了斗殴事件,可造成了十余人伤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