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若不是你上门来请我父亲,他又怎么会陷入泥潭,出也出不来?”
“是你父亲贪念太重。寡人只是听说你父亲有德才,便想着要请他出来做太守。哪曾想他才德不多,心机不少,做下的坏事更不少。那么,试问作为君王,如何放心一个会鱼肉百姓之人担任太守职位?”孙念几句话就将文垟堵住了。文垟此时也知道自己理亏,吆喝着仆从赶着牛车马车,带着家人走了。
看着文垟赶着车队远去,孙念很是感慨。他很惋惜文垟没能留下来。因为文垟资质不错,若是历练几年,未尝不能做得一个太守。但是,這些都是成为设想了。人的机缘还真是说不得,因为某个原因,就会错失也是有可能。所以,待到遇上了,抓紧才是上上策。
自此,煊赫百多年的文家,就此没落。
孙念的心情并没有受到文垟的影响。一队人马就继续往村子里去。
看着忙碌的农人,孙念才感觉放松了些。
回到了军营里,还没用膳,府衙那边就传来消息,说周谌已经醒来,想知道文起杀人之事的后续是如何了。
孙念记挂周谌,连饭也没吃,就领着同样饥肠辘辘的姜维赶往了府衙。
两人到达的时候,周谌正在慢慢地喝粥。矮桌上摆满了菜肴,都不是周谌吃的,而是留给不忌口的孙念和姜维等人吃。可把他的闷坏了。
待到孙念已来,周谌赶紧叫他们吃,而他却一筷子都不夹只是睁着眼睛看那些肉,被夹走的肉片,甚是让人疑惑,“信之为何不吃?”孙念问。
被问急切了的周谌,赶紧解释,“陛下,我才刚好。不可吃肉。”
“原来如此。”孙念笑着,让他和姜维快点吃,是周谌想让矮桌上的饭菜尽快消失,好让自己好受些呢。
待到孙念用完膳,周谌立即就问:“那个,文起的事情,到底如何?还请伯约说来听听。”不敢劳烦孙念来讲,请姜维说,也是一样。
姜维见到孙念点头,才道:“不过误打误撞的刚好杀了有异心的文家族弟罢了。连累得几个平民百姓丢了性命,那推倒你的,也是文家的子弟。被连累的几家已经得了抚恤钱币,另外闹事的文家,带头的人抓了一百多。其后,不足为道了。”
三言两语的,姜维就说完文家一事。说是简单也复杂。只到底是周谌办事经验不足,让文家那边的人钻了空子罢了。
周谌很是愧疚,道:“陛下,是我太无能了些。还请陛下责罚。”
“如何罚你?”孙念笑道,“就罚你今年的俸禄吧。”
“谢陛下!”周谌心喜之余,还是惋惜自己的娶妻之本钱又少了许多。
到了今日,安定郡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下来。孙念等周谌休养了几天之后,除了留下应有的驻守官兵,其余的大军,一半回洛阳,另一半则是随着孙念和姜维去了西凉。
就在孙念领兵去了西凉的第二天,却有四五个将士风尘仆仆的赶来!说是请求大军支援的。
周谌不明,疑惑地问:“你们是哪位将军的部下?”
“回府君,小的是惊鸿卫成翎的部下!”
周谌闻言,大惊,心道:“不对啊,陛下不是已经发了书信给成翎将军了么?没有收到?还是书信被人截取了?陛下恐怕有危险。”当即周头额冒出虚汗,也怀疑面前的几个人是否真是自己人。不过,一切都是猜疑,但还是暗中将几人监察起来,以防不测。同时,他立即派人出去探测情况,又分别写了书信给孙念和成翎,多方面行动起来,来一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