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到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来的大夫就是孙念随身的军医。
“军医,寡人的农官如何?”
军医恭敬一拜,才道:“陛下,陈农官被伤及脾脏,恐要休养一两个月才可。”
这么严重?孙念皱眉。
此时,被喂了药的陈胥竟是醒来了,虚弱地跟孙念道:“陛下,臣有负陛下所托。”
“没事。等你好了。再说这些。”
“就是,陈小子你就躺着吧。我来说!”这说话的正是卖炭翁。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被人拽着,不然,准会去拦着那些人了。
卖炭翁被孙念赐座了,问:“老人家,你知道什么?给我一一道来。”
卖炭翁点头应允,说:“当时村长问陈小子如何开始,他就说要帮陛下开小庄园,种军粮。”
孙念点头,说:“然后村长与旁人就恼了?然后是不是有人煽风点火的?”
卖炭翁点头如蒜,连连道是,“老朽我看到那个挑事的人了,他就是王五。我现在想来他的话,都觉得他心肠忒坏!”
“他如何说的?”
说起这个,卖炭翁恨得牙痒痒,“他说陈小子心思狡诈,若是换个人当我们的农官就好了!”
孙念皱着眉头,问:“还有呢?”
“有人就说了,说陈小子是陛下您钦点的,不能说换就换。然后,陛下您知么?王五竟然,竟然说陛下尚未在这里的时候,什么事都无啊!说您被小人骗了!”
听到这里,孙念和姜维对视一眼,道:“看来这王五挑拨离间之计使得非常好,还想挑起别人的妒忌心,将陈胥害了,他还好坐收渔翁之利吧?”
“陛下,末将以为,这人十有八九是这样想的。”
孙念冷笑,极为护短的他当即令侍卫将王五抓来。
“你想做寡人的农官?”面对着真正的恶毒之人,孙念当即改自称“寡人”,未免這些人以为他好说话。
王五死撑了,倒是一脸平静的,让孙念都高看他了。
“回陛下,草民并无此意。草民大字不识,见识有限,但不得此重任。”
“你知道就好。”孙念将他虚伪自谦之词当成了真,说:“最怕有些人是无自知之明,心思龌龊,还自以为能耐不凡,想挑大梁。臭虫一只还自觉是一只花蝴蝶。踏踏实实做人,方是正道。”
“陛下说的是。听得陛下一言,胜过人生半百。”
这下孙念真是对这王五侧目了,真是面对如此羞辱还能泰然自若。不是一般人啊。不过,孙念是不敢用这样的人。心太狠。不过,孙念不能因为对方的两句话就去定他的罪,只好如此敲打一番。陈胥的这顿打,自然是白白挨了。
“伯约,看来这村子的人,用不得啊。与我之前遇到的那个村子相差太远了。”
“陛下,既然如此,何不如让陈农官去那个村子看看?”
孙念不反对,还笑道:“让他跟村子的人说清楚,我要建庄子,只要是他们村子的地,我一概买来。不会强占田地。不然,最怕陈农官又得挨打。”
说完,看了看身边的卖炭翁,道:“老人家,你给我告发那个王五。待我们离开了,恐怕他会对你不利。不如,你跟着我们去城里,以后陈农官安定下来了,你就留下帮他。”真
这是说以后他也是吃官粮的人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小孙儿就会有个能看得见的将来?
卖炭翁立即磕头谢恩。
孙念和大家都不知,就是因为孙念的一时好心,为他以后的大吴国养了一个大司农。这是后话,此处不提。
孙念起身,走到村长面前,说:“一村之长,私心太重。对村里的乡亲不是好事。”
村长哪里受得住孙念的恐吓,当即跪下了,说:“陛下开恩!小的.......小的并无恶意!”
说得好!私心谁都有。可他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