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当真,这个消息是我的侍卫范遇亲自打听到的。”见了众人的怀疑,杨渥赶紧答道。
说完,他又将这段时间派范遇去杭州打探消息的经过告诉众人。而范遇也连忙将他得到的消息对众人说了。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孩儿以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父亲应当当机立断,发兵讨伐钱镠,孩儿愿意为大军担当先锋!”
听了杨渥和范遇的话,杨行密反而坐下来沉吟不语。
“此次杭州生变,固然是削弱乃至消灭钱镠的好时机,但同样也是宣州田覠坐大的好时机啊!”一旁戴友规略带忧虑的说道。
这里在座的都是杨行密的亲信,他自然不需要忌讳什么,一出言就点出了对田覠的担忧,其他几人也面带忧虑的点头附和。
其实杨行密对田覠的忌惮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当初杨行密在庐州起兵时手下老兄弟号称“三十六英雄”,而田覠在其中排名第二,仅次于杨行密这个老大哥。
后来在多年的征战中,因为杨行密本人不善于领兵打仗,反而是田覠勇猛善战,所以在军队中的威信非常高,甚至威胁到了杨行密的地位。
后来杨行密趁着一次田覠打了败仗的机会将他免职了,然而这个决定却引起了军中将领的不满,许多亲近田覠的将领纷纷求情,最后在众多将领的请求下杨行密被迫重新启用田覠。
从那时候起田覠便开始在军中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并与杨行密渐行渐远。在击败孙儒重新执掌淮南后,因为有北方朱全忠的压力,杨行密为了避免麾下迅速走向分裂,于是将田覠留在宣州镇守,并且将他在军中的同党都调到田覠手下,又让田覠的好友安仁义去守润州。如此一来田覠的势力基本上就被限制在了宣州、润州两地。
然而杨行密的这个做法虽然暂时限制了田覠,但在长期来看却也使得田覠这个本来就有些尾大不掉的势力羽翼更加丰满。
因为杨行密的直属地盘与杭州并不直接接壤,反而是宣州与杭州接壤,如果攻下杭州只怕最后会便宜田覠,所以几人才会如此忧虑。
“父亲,几位先生,小子知道大家都忌惮田覠,但是钱镠难道就不值得忌惮吗?在小子看来,田覠再怎么强也不过一州之地,而钱镠却有十一州之地,而且已经经营多年,根基深厚,远远不是田覠能比的。诸位与其忌惮田覠还不如忌惮钱镠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杨渥也能理解众人的想法。毕竟一来自古人们都有一种“宁与友邦不予家奴”的思想在作怪,总觉得即便便宜了钱镠这个外人也不能便宜田覠这个自家人;二来嘛,每个势力出乱子往往都是从内部开始的,比起钱镠这个外人,田覠若是坐大了造成的危害只怕比钱镠更大。
这时候那个俊朗的中年人开口问道,“如果出兵的话,不知道长公子是打算直接进攻杭州呢,还是进攻苏州?”
杨渥转身一看,“不知这位先生是?”
“在下严可求,见过长公子。在下不久前由徐将军引荐,如今是大王麾下的幕僚!”中年人笑着答道。
杨渥一惊,“这就是严可求吗,历史上徐温身边最重要的谋士?现在果然在父亲手下当幕僚了。”不过此时虽然对严可求很好奇,但现在说服父亲出兵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原来是严先生,在下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可惜缘悭一面。今日终于得以一见,实在是有幸!”杨渥抱拳说道。
“长公子言重了,在下以前不过徐将军府中一宾客,当不得长公子此言!不知刚才在下问的问题长公子是如何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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