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3个游骑兵连发动对萨摩“外城”第一次袭击之前,陈信已经带着5个步兵中队,3个步兵炮连,1个侦察搜索连,2个工兵连的部队,在海军快蟹长管重炮的掩护下登陆了萨摩藩藩府所在地鹿儿岛城的码头。
虽然萨摩的武士在倭国有着很大的名声,被称为是“战国最强”,而且他们也有不少的铁炮,可是在10斤长管重炮的轰击下,还是没能守住码头,被迫撤退了。
“快,快,快,第四步兵中队到码头前1000米列阵,记住不要挡住舰炮的射界。”
“工兵1连和工兵2连的,到第四步兵中队身后挖掘战壕,稳固阵线。”
“这条船卸完了,快把码头腾出来。”
“炮兵连的,炮兵连的,先不要管驮马,渡海之后战马需要一定时间的修养,你们直接把步兵炮抬到前方阵线。”
“你们是哪个队伍的?什么?第七步兵中队的,到前面去,除了第四中队防御敌人反扑,所有的步兵都到前面去帮工兵连的挖战壕去。”
“弹药物资先不要卸船,人员先行,你们排在最后,把码头让出来。”
值班军官带着几个参谋和军法队的在那里指挥船只的卸载和先期战斗情况,陈信穿着做工精良的二年甲式盔甲(棉甲样式,插防弹钢板),带着警卫队来到了最前线。
萨摩藩作为强藩,辖下的武士也非常的悍勇,在守备部队被舰炮赶出了码头区之后,立刻调来了大部队。
作为拥有着310多个村子的强大势力,在鹿儿岛城附近居住着上千名武士,征集了附近村子的农兵之后,在煊军卸船的这1个多小时里,敌军就已经组成了一支5千人的大军。
这些人里有至少500名所谓的铁炮足轻,也就是火绳枪手,敌人列队慢慢的从远处走来,舰炮调整了炮口角度,在敌人距离码头1800米的时候,以11度的倾斜角度发射出一枚枚的铁质圆球。
码头位置狭小,只能同时容纳三艘快蟹或运输船同时停靠,其他的船只,只能在远处等待,在海军军官们不断的调整位置后,能够向敌人射击的火炮只有30门。
30颗铁球划着抛物线砸在了人群之中,然后轻快的弹起直接打穿了一条厚实的人墙,最后失去动能停在了血泊之中。
这么远的距离,一次就打死了小几百人,敌人一阵骚动,这火炮的威力和射击的距离吓到了他们,可是有着武士们压阵,农兵们只能继续前进。
其实武士们也有些胆寒,但是拥有着战国最强称号的他们,不甘心就这样被打退,无论如何也要冲一次,不知不觉间他们加快了脚步。
可是在他们来到列阵的第四步兵中队和三个炮兵连前方400米的时候,他们再次迎来了噩梦。
轻巧的步兵炮已经选好了阵地,炮锄也被深深的砸进了地面,炮手已经做好了发射准备,就等着命令了。
等敌人踏入了400米处参照物的时候,一声长长的尖锐号声响了起来,炮手们同时拉动了手中的炮绳。
整整18门步兵炮齐齐发出怒吼,瞬间穿过两军之间空旷地带,砸进了敌群之中,硕大的炮弹连续撕开人体。这一轮的炮击再次造成了敌人的混乱,有大批农兵甚至是武士开始逃跑。
迎接他们的是闪亮的刀光,常年练习刀术的武士,用狭长的倭刀劈砍这些没有盔甲的农兵,那真的是砍瓜切菜一样容易。
“敢擅自撤退者,斩。”一名穿着华丽盔甲的武士大喝着“全军冲锋,他们的火炮已经发射过了,在他们下次装填好之前,冲到他们面前。”
“铁炮队,点燃火绳,跟我冲锋,杀。”说着一马当先冲向了煊军。
可是敌人不知道,煊军的步兵炮采用了后膛装填的铜制预装子铳,在那个人鼓舞着时期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对子铳的重新装填,又是一声长长的尖锐号声,18门步兵炮再次怒吼着发出炙热的火焰,沉重的弹丸再次砸在了敌军阵列。
可是这个时候敌人已经冲起来了,快速的奔跑让敌人反应有些迟钝,还没等他们心惊于煊军火炮的发射速度,所有人就已经越过了残缺的尸体。
这个时候敌人已经来到了300米以内了,全军中分散在各级做军官的虎贲们掏出了发给他们的强弓,开始抛射箭雨,沉重的箭矢就像是轻标枪一般把敌人一个个的钉在地上。
等敌人咬着牙来到了煊军阵线前200多米地方的时候,第四步兵中队的军官们已经开始下达命令了。
“拉起标尺。”中队长大声呼喝着。
“拉起标尺。”下面各级连、排、班,一级一级的重复着这一条命令。
士兵们从火门前方5cm处把标尺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