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不大,却坚毅的响彻了九霄。
这便是吴铭的意志,一如他不知道自己的到来能够改变战国什么,可他想改变,也在尽力去改,最终结果如何,天意如何,那只有真正做了才知道。
清风掀起了他一次的鬓发,这才是将军该有的威严,军人要有骨气,要有你死我活的精神。
“所以将军便一直在走险路走任何人都想不到,即使想到了也认为将军不敢走的路。大败韩军又扰乱韩国,更是趁乱控制了韩国冶铁重地忻城。”深深的拱手,柳云的声音透露着无尽的尊敬:“在下愿以将军为马是瞻。”
……
郑城的韩国朝堂上。
相国申不害出列拱手,那声音沉的宛若死了子嗣,“禀我王,伐魏大军与魏边城易城失利,我六万大军,大败——”
“什么?”
“不是说筹集粮草延长战期的吗?”
“是啊,怎么这转眼之间就大败了呢?”
那一语出,整个朝堂之上议论纷纷,群臣刹那间变动骚动不已。
望着那纷乱的人群,看着那将头埋的低沉的申不害,主位上的韩昭候缓缓的伸出了那颤颤巍巍的手,“你,你说什么?我六万大军,大败?”
那手直指为首的申不害,一瞬间整个人仿若被抽走了灵魂一般,那身子微微颤抖着歪歪斜斜,好在有宦官及时搀扶这才没有直接靠在王位的背靠上。
“王上,您,您可不能动气,急坏了身子啊——”那宦官急切的哽咽着。
信誓旦旦的伐魏大军刚至边城便已经大败,郑城内刚刚集结起来的五千石粮草尚在路上未到大军中。却听闻大军已经大败。
大败,不是溃败,不是惨败。
微微清醒的韩昭候,瞬间就失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大败,我伐魏大军大败,哈哈哈,多么刺耳的两个字啊。”
此时此刻,一代君王已然不顾自己的身份,伸着手,气急败坏的骂了出来:“公仲侈呢?他是干什么吃的,他不是自荐说愿为寡人出了这口恶气吗?他是干什么吃的?”
那声音说道最后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不顾宦官的安慰与劝阻,韩昭候一把将年前几案上的东西用力扫落了满地。那上奏的竹简,噼噼啪啪的坠落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