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元化聊了一通,借着后世积攒的知识,沈嘉装了一会伪高人,顿觉逼格满满,人也变得开心起来。来到军营,进门看到刘文采带着宪兵队押着几名士兵绕着校场跑圈。见到沈教官归来,老兵一阵激动,不停地给刘文采使眼色。
“刘文采,这些人咋回事?”
刘文采正盯着操场,忽然听到有人询问,连忙回头,却发现沈守备归来。
“沈教官,这几个人随赵连长去铁岭附近活动,在一处村子,偷偷拿了百姓的碎银隐匿,被赵连长手下人发现,所以这些天每日都接受惩罚。”
沈嘉皱了皱眉头问道:“思想教育没有跟上?”
“天天都在搞,一回来我就将心比心跟他们说,都承认了错误,因此这几日主要是以训练惩罚为主。”
沈嘉点点头,表示对刘文采工作的肯定。沈嘉站在操场上,看了一圈,发现犯错的都是新兵,沈嘉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离开,多少对连队还是有些影响。思想教育的洗脑工作也是个大问题,讲的多不但枯燥,还惹人烦,一定要变点花样才行。
“赵连长在不在,让他来我营帐,有事找他商量。”
刘文采尴尬的说:“赵连长两日前带着新兵连二百人和七连二十人出发了,估计要到三日后回来。”
“哦,这个赵长顺,本事大了,竟然敢带着新兵连出去撒野。”
见沈嘉开心,刘文采附和道:“可不是嘛,自从你离开后,赵连长五日一小胜,十日一大胜,他们最远还到过界藩城附近,这些日子光交上来的首级,就有一百多号,这都赶上一场大阵仗了。”
“我不是说了不要首级嘛,这小子怎么还惦记这东西,他们在外面,这么做容易暴露踪迹。”
“教官,别提了,赵连长自打吃了几顿肉,就开始惦记上了,鞑子的首级是可以换银子的,任谁也不会扔掉啊。”
沈嘉颇为无语,赵长顺这家伙,平日里话不多,但认准的,很难劝得住。不过看在他兢兢业业,辛苦外出还带着新兵的份上,沈嘉捏着鼻子也就认了。
“新兵咋回事?怎么还被拖上战场?”
刘文采几日不见,警惕性高了许多。听到沈嘉问起,刘文采四下看了一眼,悄悄说道:“沈教官,我们去营帐说吧。”
到了营帐,刘文采说:“你不在,新兵难免心浮气躁,觉得天天练队列,没啥意思,都想去外面试试看身手。后来一连长刘武见赵长顺连续十几日天天都有收获,于是建议赵长顺分成两队,每队各带二百新兵外出执行任务。”
沈嘉有些气恼,赵长顺似乎没有明白他的作战方式与常规部队完全不同。他如此冒失的将常规部队拉过去,很容易出事。
“赵连长就这么同意了?”
“哪能啊,我们磨了一晚上嘴皮子,赵连长才同意的。恰好那些天铁岭失陷,鞑子在抚顺以东地区活动频繁,战斗方式与之前发生了变化,赵连长人手有些欠缺,这才同意新兵加入。以后几日,赵连长干脆将活动范围扩大至铁岭附近,每隔五日左右都是两队人马同时出发。”
沈嘉点点头,如此说来,赵长顺针对战场形势做出积极调整,反而应奖励才对。让刘文采召集所有连长开会,不一会,营帐内呼啦一下进来三十几号连长,沈嘉一脸苦笑,心道自己怎么忘了这茬,现在队伍人数三千六了。
营帐内站不下,不少人还在外面。无奈之下,沈嘉摆摆手,招呼大家在校场上找了块空地。
“刘武,招兵工作暂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