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花九江就跟在缘空大师后面,可惜啊!他虽心知感恩,然而江湖中人终究还是受不了寺庙中清苦寂寞,他几次三番的要逃出甘霖寺,都以失败告终。
那时距离缘空大师快要圆寂的时间不久了,但缘空大师一心挂念他的使命没有完成,又不可逆天而为,只能求助花九江替自己完成遗留的使命。
“你看看我啊!为了完成大师交待的什么使命,失去了自由不说,。饭菜已经很久没有荤腥了,牺牲那么大,你们居然还冤枉我,我……我好委屈的说。”花九江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撅着小嘴很傲娇地诉说自己的不满。
安陵木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花九江耍宝卖委屈,不表达什么看法,也没有任何情绪外露,右手在面具上轻点着,宛如在看一个神经病。
倒是至圆师父,一脸感动的看着花九江,一双小眼睛里面氤氲着一包眼泪,不时的吸个鼻子,要不是安陵木槿在前面,他估计要上去熊抱花九江了。
真是太感动了,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舍弃自由,抛弃自己的自由,甘愿成为他人,只为报答恩情。
一番连耍宝带哭诉的话语结束,安陵木槿轻叹一声,双手改为环胸,轻松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儿戏谑,问:“好吧!姑且勉强相信你,如果本郡主没猜错的话,缘空大师委托你的事情应该是和本郡主的娘亲荣槿长公主有关。”
“啊!”花九江一脸激动的站起来,由于动作太大,椅子都被他带的起来,发出“咣当”一声响,但他根本不顾,直接冲到安陵木槿面前抓住她的袖子,满脸的崇拜,眼睛呈现出星星眼。
只见花九江激动神情的宛如中了几百万的彩票一般,兴奋不能自已,恨不能跳起来,压抑着情绪和安陵木槿说:“郡主啊!你简直就是神仙转世,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呢?老和尚……缘空大师交待的事情就是和荣槿长公主有关的。”
安陵木槿瞥了一眼犹如犯病的花九江,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衣袖,看向他的目光更加鄙视,还夹杂了一丝无奈,声音冷冷道:“所以你还不交待?现在立刻告诉本郡主还是让本郡主打到你告诉我,二选一!”
“额——那个……”花九江看着安陵木槿的眼神,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嘴角颤抖着,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再往后退一小步,直到感觉身后没有退路了才作罢。
面对这种情况,花九江又开始了他最擅长的耍宝,举着手一本正经很有正义感地说道:“当然是我主动告诉郡主了!既然受人之托,就应该忠人之事,况且我一直借用缘空大师的身份也不太合理,自然是要早一些回到我应该待的地方去呀!”
“哦!是吗?花公子有情有义,本郡主十分佩服呢!”安陵木槿上前一步,脸上尽管有面具遮挡着看不清神情,她的声音却依旧让人从心里发寒。
花九江脸上的表情都快要绷不住了,腿脚一个劲儿的打颤,却还是强装镇定,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郡主不用这样,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呵呵!依本郡主看,花公子一定都快要乐不思蜀了吧!在这甘霖寺既不用考虑一日三餐的问题,也不用风餐露宿受尽白眼和追打,最重要的是受万人尊重,是吧?花公子——”安陵木槿笑着上前,拍了拍花九江的肩,还做势点了点头加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这一拍对于旁人没什么,但是对于被安陵木槿戳中痛处的花九江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个炸弹丢进耳朵里,让他快要跌倒。
“郡主……这怎么可能呢?冒用缘空大师身份的每一天简直就是对我心理的折磨啊!大师曾经救了我的命,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呢?”花九江的假笑还挂在嘴边,做最后的狡辩。
安陵木槿已经没耐心陪他消耗时间了,收起戏谑的模样,直接上前掐住花九江的脖子,冷声道:“废话太多了,再不说你就没机会说出口了。”
随着安陵木槿的手渐渐收紧,花九江翻着白眼四肢挥舞胡乱挣扎,断断续续带着嘶哑的声音出口:“我说……郡主……放手……咳咳……我说就是了。”
“哼!”安陵木槿很是嫌弃的将花九江甩到一边,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酸疼的手腕,凌厉的眼神在花九江的身上游弋,意思不言而喻。
花九江得到解脱之后,瘫倒在地上,双手抚着自己的脖子一个劲儿的咳,但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