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贼兮兮一笑,“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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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比起毒娘子的毒,阿九更佩服的是她雷厉风行,果决果敢的性格。
心念一起,便行动起来。
阿九也没向她隐瞒自己的私心。她向来有仇必报,在牢狱吃的苦头,她可是铭记在心。纵然她还搬不倒那些黑心的豺狼女豹,亦要给她一点教训。
她混得如此落魄,你丫凭什么锦衣玉食,高枕无忧的。
毒娘子爽快的答应了。而对皇宫地形,她亦是熟悉的。阿九心里好奇,却没有过问。一如毒娘子收她为徒,让她便宜占尽,却从来不问她的身份和遭遇。
夜浓如墨,风吹得诡异。月儿仿佛也有所感应似的,偷偷躲进了浓厚的云层里,不给大地一丁点光亮。
这会,天时,地利,人和。两抹鬼祟身影潜入那气派森严的皇宫,穿过回廊拱门,避过巡夜禁军,捉了一名正提灯笼出行的小宫女,问了俪妃所处方位,随即将她打晕过去。
“你一人在这,有没有问题?”毒娘子问。
阿九暗中窥视着寂静的宫殿,说:“放心吧,对付几个宫女,没问题的。”
“那我先去慈宁宫,小心点。”
按照原计划,阿九的建议原本是皇上,倘若到时群医束手无策时,必定会对外昭贴告示,寻求名医。只不过,她执意将目标转向太后,阿九也没深思其中原由。至于那俪妃嘛,纯属私怨,顺带的。
阿九望着毒娘子离开的身影,心里不由想着,真够义气!
这师父,倒是值得。
夜静寂无声,空气也流窜得不安份,不时一阵阵夜风拂入轩窗,将屋内的烛火吹得摇曳不止。
阿九微微眯眼,俏脸绽放璀璨笑容,露出洁白贝齿,流转勾人,看去是一派的纯真。唯有那弯起的嘴角与眉梢露出不甘的冷意。
“你这么热情招待我,你们纳兰家对凤家如此用心良苦,我不给你回敬一些,岂不是太失礼了。”她手中拿着一个檀盒,娇俏一笑,轻轻的打开盒子,里面,正蠕动着数只黑色的软体物,滑溜溜的倒有些瘆人。
她猫着身子,踮着脚,悄悄的潜进了寝宫。用迷香迷倒了随侍的宫女,又轻轻的摸索到了那女人的床边。
睡得可真安稳啊!
熟睡的俪妃似乎感应到边上有人,眼睑动了动。阿九袖子一挥,但见一阵轻烟,她头一偏,睡得更沉了。
“接下来,咱们就好好玩一玩吧。”
对,只是玩玩而已。如果现在要杀她,也只不过是刀子一抹。但她可是十分的,极其特别善良的女人。貌似听谁说过,死 ,是最痛快最解脱的一种方式。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大快人心。
噢,对了,那不是越狱那晚,上官绝世对刺客所说的话嘛。啧啧,真理!
哼,喜欢玩阴的?那她也只好奉陪了。
阿九掀开她的被褥,将那些黑色软体物倒进里面。这可是她忍住好几层鸡皮疙瘩特意抓来回馈她的。
看着那些软体物像是吸附在她的肌肤上,黏得越来越紧。阿九忍不住皱眉,喃喃道:“真恶心,算了,还是别看了。”她两指拈着锦被一角,重新盖回俪妃身上。
“可爱的朋友们,好好享受你们的大餐吧。”阿九笑得璀璨,笑得邪佞。
正要转身走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嘴边漾着无邪俏丽的笑,在屋内转了一圈,翻出了一把剪子。揪起她的长发笑道,“作为一个娘娘,怎能如此心狠手辣呢?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你丫实在太坏水,咱免费给你剃度,将来到佛祖那惭悔也省了一道工序。”
说罢,咔嚓几下,将她一头柔顺秀美的长发如数剪断。然后,又找来了笔墨,掏出一个小瓶子,将了些液体进去。
嗯,这是入门初学作品,不知功效咋样,就拿你来试验了。
阿九几笔肆间挥舞,一张颇有艺术的脸便呈现出来。
阿九看了几眼,自个都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她如小狐狸般眨了眨眼,顽劣说道:“叫你明早起来,定惊为天人。艾玛,我真是太有艺术细胞了,越画越艺术。改日再给上官绝世重新画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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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惊悚尖叫划过清晨薄雾,紧接着便是那物体碰撞与碎裂的响声与怒骂。
宫女们俯首在地,心中惶恐万分,皆不明白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俪妃不敢置信的瞪着镜中人,美眸呈现惊恐。
她伸手摸着光滑带着些许凉意的头顶。“头发,本宫的头发呢?”
俪妃美艳的脸扭曲得狰狞,双手捧住头,不断发出悲鸣尖叫。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早醒来她的头发便没了?仿佛像是在做场噩梦。然而人醒了,噩梦仍持续着。
宫女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早醒来时,她们竟是躺在了地上,随后被主子的尖叫吓着,连忙跑来一看,个个瞠目结舌,活像见着了怪物。
眼前这人——是谁?这是她们那雍容华贵,艳丽逼人的娘娘吗?
头发被剃了还不止,而且那张美艳的脸上还被画了一幅——颇有意境的景象。
“还不给本宫端洗脸水进来。”她怒声厉吼。美眸迸出寒鸷阴狠,到底是谁?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