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易虽不知其因,却也乐观其成,命周戈严密的打探项城二贼之间的情报,自与诸将抓紧这无意间,挣得的多余时间加紧练兵。
又五日后,经过近半月的超时急训,新军各项阵列的聚散行进初成,基本都能达到邱易半月前所订的要求。虽然不擅五兵搏击之术,但矛兵列阵朝前乱刺,盾兵格挡前砍,弓兵仰角乱射等等基本技艺还是会,差不多达到了召陵军初征时的状态。
若是列阵而战,新军整体倒还雄壮,一但阵破不能重集,便比普通贼人也强不了多少,万不能与南北二军一兵可敌五胡兵般的强猛。邱易为了让新军兵卒们能够始终如一的列阵而战,不得不订下十条新斩刑作为乱阵后的处罚,让全军将士们不由一凛。
邱易望着眼前的这五千新军,不由心满意足。可在欣喜的同时,也不禁黯然神伤。又过了十日的时间,都不见召陵方向有信使的到来,只怕召陵的情况的确不妙之极。
邱易咬牙喃喃地说道:“也是时候消灭项城二贼,北返召陵为我宁儿、偃儿报仇了。”说罢大手一挥,全军五千八百人,留下陆平领五百人守城,其他全部出动,北伐项城之贼。
项城何仪与新阳吴霸在项城之郊大战数日,各自死伤了数千人,锐气尽失。只得各自收兵,回城回营舔砥伤口去了。
吴霸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浆,坐于主帐中问道:“于老三,你说那次伏击倒底是不是何仪搞得鬼?打了几仗,死了有数千人,却还是没有在何仪口中得到半句承认的实话。”
名唤于老三的亲卫头领皱眉苦思,半响才说道:“大渠帅,我曾问过数十名被放回的亲卒,皆说那次伏击咱们的人,有多种汝南地方的口音。鲖阳的那支官军听闻来自于召陵,应该是以召陵为主,却不会五花八门的拗口。其次,大渠帅到项城时是秘密而行的,即使是何仪,不至项城的话,他也不知。若官军探得消息,从项城回鲖阳报信,再到官军出兵伏击,才区区一日间,官军有这时间深入项城来挑地方伏击咱们吗?近百里地,除非全是骑卒还差不多。因此,此事必是早有预谋之故。”
“还有,官军向来极重首功,为了一枚首级,即使是同营的兄弟,也有争夺之时。大渠帅何时听闻过有破军后不斩首级,却将敌人全部放归之官军么?此必是何仪故作玄虚之故。最后,何仪与我约定三日后共同向南岀兵,可是我军因遇伏之事,未能按时出兵,而何仪却也无故的按兵不动。还假惺惺的派人前来问询,出兵时日一切以大渠帅之意愿行事。何仪什么时候这般客气过?此必是心虚之故……”
名唤于老三的亲兵头领还想为吴霸继续分析,不想吴霸却大手一挥,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就是何仪那厮干的没错。只是打了几场,咱们有些打不下去了,明日再打一场,叫何仪赔上一些美人财物,便饶过他这次。”
“额?不打了。”于老三一愣,大为可惜的说道:“好不容易等到何曼那厮因重伤不能冲锋陷阵之机,杀得何仪部败多胜少,就这么饶过他了?大渠帅不怕何曼伤好后寻机报复咱们?”
吴霸想起何仪那亲弟何曼,就是一阵牙痛,直吸冷气。汝南众黄巾义军皆信太平道,唯独何曼一人纯信浮屠教。更自号为天龙八部中的夜叉之名,而其勇武暴烈亦不下真正的夜叉。若是何曼伤好后,得知自己欺凌何仪,还不将自己给活吞了。
吴霸打了一个冷颤,说道:“明日务必奋勇一战,非把何仪给灭了不可,不让何曼有伤好之时。”
第二日卯时,吴霸倾营而出,领着一万二千贼众于项县城下挑战,何仪再度领着大军出城迎战。两军对圆处,何仪出马拱手叫道:“吴头领,今日己是你攻我项城的第六日。我还是那句老话,十日前的伏击非我所为,你放着鲖阳城的真凶不去攻打,却处处与我为难,真是岂有此理。何某己忍了你五日,可不想继续再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