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楚驿送蔡琳回家。

蔡琳抓着楚驿的胳膊，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臭师兄，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阿姊啊？”

“……明年吧，明年一定娶！”沉默了一会儿，楚驿郑重地道。

蔡琳低头踢着小石子，口中小声嘟囔着：“明年……阿姊都十八了……我也是十六……”

楚驿神情有些恍惚，不知不觉之间，那个曾今躲在蔡琰身后不敢见人的小女孩已经长这么大了。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很怕生，躲在琰儿的身后不敢见人。”楚驿眼中带笑，“我记得你当时才五岁吧，不曾想都过去十年了。”

蔡琳颔首笑道，眼眸中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嗯，时间过得好快呢，好怀念当初的那一段时光啊，师兄跟随父亲和我以及阿姊一起学习……嘻嘻，当初师兄可是连篆文都不认得呢！”

“有几人六岁就能识得篆文的？”楚驿苦笑道，“是你和琰儿太过聪慧了。”

“……嘻嘻，你知道就好，能娶到我们你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楚驿沉默了一会儿：“你啊，真的想要嫁给我吗？”

“干嘛？师兄你又不想要我了吗？”蔡琳小脸立马变得可怜兮兮的。

“你是蔡子的女儿，可做天下所有青年才俊的正妻。而你嫁给了我，只能是琰儿陪嫁的媵人，身份可是云泥之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可是我感觉就算做你的媵妾好过做别的妻子……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不在乎的！”

蔡琳抬头望着楚驿的脸，泪光盈盈，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但是楚驿很容易就理解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楚驿一直觉得蔡琳的眼眸灵动有神，是他见过的所有的女性中最纯粹的。而如今这双灵动的眼睛却充满了胆怯和忐忑。

楚驿在蔡琳脸颊上吻了一吻：“你在说什么呢，我说了会娶你自然不会食言，像琳儿师妹这样闭月羞花又冰雪聪明的小美人，能迎进家门可是我的福气啊。常言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室，宜其室家。”

“嗯……”蔡琳被楚驿的表白羞得俏脸一红，随即小声道，“师兄以后想做什么，找我也可以啦……”

楚驿愣了愣：“嗯？做什么？”

蔡琳吞吞吐吐地羞涩道：“就是，就是你昨晚和青儿姊姊做的事情……”

“我……”楚驿想说他真的没干啥。

蔡琳急忙道，脸红的不敢抬头：“没事没事，就算，就算，师兄你，你那里……短一点，我，我也不介意……”

“胡说八道，谁短了？”事关男性的尊严，楚驿果断不能忍。

“可是，我看青儿姊姊明明才和你……好像行动和以往一样……”

“那时因为我和她什么都没干呐！”楚驿扶额，“还有你从哪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