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神君似乎也不想更多解释,或者他觉得自家女儿明白就已经足够,只是拍了拍两个女儿的肩膀,轻轻叹气,这才又说道:“按理说这件事你们去做还有些吃力,但只有这般艰难才能磨砺尔等意志。段珪虽然法力不及你们,但经验丰富,为人也算稳重,你们路上要多听他的意见,莫要闹小脾气。”
罗神君说完这几句,就那么挥了挥手,化虹而去。
罗夫人瞧了两女儿几眼,也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多说什么,也化为青光追踪自家的夫君离开。
白胜见罗神君夫妇离开,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忍不住问道:“不知我们此番下山,究竟要做什么事情?”
罗羽璇瞧了自家的妹子一眼,这才缓缓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先上路了再说罢,在半路上无事,正好让我们姐妹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跟段珪师兄分说明白。”段珪自然无可无不可,罗羽璇把白玉画舫放出,三人一起登上了这口飞舟,层层白云在白玉画舫之外翻涌,不过一时,这艘白玉画舫就飞出了天都峰。
飞出了百余里之后,罗羽璇让妹子驾驭白玉画舫,自己坐在了段珪的面前,柔声说道:“我们修道之人经常要下山去行道,体察民间疾苦,帮百姓排忧解难,救助灾劫,一来是要反哺天地,为自己积攒功德,同时也能锻炼道心。这一次是因为南域六国之一的夜郎国出了一件大事,父亲让我们姐妹去,就是为了这件事儿。”
罗玉玑在旁也插言说道:“夜郎国为南域六国疆域最大的一国,只是因为国主穷兵黩武,故而国中甚穷,也是南域六国百姓生活最为窘迫的一国。前不久夜郎国主引狼入室,把玄冥派的一位长老奉为国师,本来南域六国就都跟那些邪派有些勾搭,这件事也不算太过意外。但是那位玄冥派的长老不知怎么,竟然上言夜郎国主,说可以替他炼制一丸丹药,延寿三百载,只是须得一千对童男童女的精血炼丹。那位夜郎国主丧心病狂,居然同意了此事,在全国上下大肆征召童男童女,要在夜郎国每年五月初五的天祭大典上把这些童男童女一起杀了,让那位玄冥派的长老来炼丹。”
白胜听得毛骨悚然,惊道:“这位夜郎国主难道疯了么?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也做的出来?不过那位玄冥派的长老不知修为如何?玄冥派又是个什么态度?若是有玄冥派在背后撑腰,光是我们三人想要阻止此事恐怕有些难罢?”
罗羽璇微微蹙眉道:“父亲跟我说过,玄冥派并不似其他门派一般团结,此番我们不拘如何闹事儿,玄冥派都不会有人出头,我们要面对的只是那位长老和他门下的几个弟子。此事传出的颇广,父亲也说过,除了我们姐妹之外,倒是还可能有别的正道的年轻弟子出手,也未必就势单力薄。”
白胜盘算了良久,心道:“看来那位玄冥派的长老十之**有了什么问题,所以玄冥派也不愿意护着他。既然罗神君肯放女儿前来做这件事儿,应该也不会有太多危险。也说不定罗神君知道此事难成,只是放大罗师妹和小罗师妹来增长一些经验,反正事情的真相最多也就是那几种,不会超出这些变化,我到时候见机行事便是了。”